去界河的話,首先要經過塔爾夫山腳。
去塔爾夫山脈時走的是土路,沒有別的選擇。
極夜到了,以前興許還能讓盤旋機載一程,現在這么干就是找死的前奏。
吉普車很平穩,秦羅坐在副駕駛位,后座是陸楚君和南宮夜雨,開車的是魏小綾。
秦羅想了想,突然發現和自己接觸過的女生似乎都不好惹,先不說南宮夜雨這種出去逛個街恨不得帶沖鋒槍的貨色,像是陸楚君,魏小綾這些更是可怕,分分鐘干趴一堆大漢。
溫度有些冷,秦羅朝后視鏡瞥了眼,不確定是不是陸楚君的原因。
這姑娘有事沒事都曼滿臉寒霜的......雖然其他兩個都是。
秦羅總干覺渾身不自在。
從車窗看出去,土路兩側并沒有想象中的荒涼,稀疏的灌木叢和矮樹偶爾夾雜花朵和野果,和蒼穹出現了明顯的對比。
曾幾何時蒼穹是希望的代表,但現在那厚重的迷霧和翱翔于天幕之上的異獸已經摧毀了這一切,人類仿佛被蓋在了鍋里,而那鐵蓋是如此的沉重。
打開通訊器,連上后面千元三人組的車輛,秦羅也沒有特意避開車里的其他人,畢竟那三個人說的東西肯定沒什么正經的。
“張偉,你說那秦羅會不會是考驗我們的穿越者前輩。”
通訊器里傳來安東尼的聲音,那小屁孩,不,而是三個人或許都不知道車上是有開放式通訊器的吧。
他們三個人算是舒服的了,車子被接駁器連上了秦羅的車,一輛車上就剩下他們三個。
秦羅翹著二郎腿,饒有興致地聽著他們聊天。
“有可能。”張偉道,“但我咋感覺這事兒那么懸呢?我們三也不算特別突出,咋突然要跑過來拯救世界了......”
“我也不曉得。”梁凱文悶悶不樂道,“做編程作業做著做著就暈過去了,你說我是不是猝死了啊。”
“我還想討個英雄點的死法,例如在春游的時候遇上劫匪,我單槍匹馬來個降龍十八掌干翻了惡賊,結果自己身負重傷,在小美傷心欲絕的眼神中倒地......”安東尼唉聲嘆氣起來。
“所以你是咋死的?對了,之前好像都沒問過你們這事。”張偉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咬著什么東西一樣。
“我啊,我在小賣部買了個牛丸,結果卡喉嚨里了......”安東尼小聲道。
秦羅的表情越來越古怪,南宮夜雨嘴巴大張著,滿臉不可思議。
那三個人有病吧?
聽說還是秦羅雇傭的?
她看秦羅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不過秦羅還是在很認真地聽那三人講話。按理說他們是不知道自己能聽見他們聊天的,但是互相透露死法這種事,怎么這么詭異......
想起他們自稱為穿越者的事情,秦羅開始不確定起來。
穿越者,穿越時空的旅人。
這種研究課題現在基本沒有科研所在做了,因為根本就是浪費時間。有這個精力不如多研發點武器和運輸系統出來,或者好好想想怎么把糧食產量提上去,二級行政區因為這事兒暴亂好幾天了快。
人可以死,但是絕對不能餓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