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秘書豐盈,而張果果個子高,對于華生來說,兩人都挺重的。
他癱坐在車里,王秘書伸手,遞過來一瓶水:“加了葡萄糖的,補充一點體力。”
“謝了。”
喝完葡萄糖水,他有些乏。
不知不覺,靠在王秘書的身上,緩緩睡了過去。
看著這個剛毅、卻猶如山岳一般的男人,王秘書嘆了口氣,憐惜的抱著他的頭,將他的腦袋,放在自己的懷里。
華生做了個夢。
他本來很少做夢的。
每次睡覺,背誦《青囊經》之后,他的大腦,都進入深度睡眠的狀態,這種狀態,很少做夢。
他夢到,自己好像被一片海水給包裹住,溫暖而舒適。
他似乎回到了一個十分安全的地方,在那里,沒有追債,沒有欠款,沒有惡名。
他就猶如一個初生的嬰兒一般,是那樣的純潔。
他似乎,回到了童年,那個無憂無慮的時期。
那個短暫,而美好的時期。
歲月靜好,無憂無慮。
這一覺,他是睡得那般的踏實。
那般的安穩。
似乎世間萬物,再也不關心。
他醒了。
鼻尖嗅著淡淡的香味,從王秘書的懷里醒來。
他留戀了一下鼻尖的芬香,嘆了口氣,坐直身軀。
夢,終歸是夢。
成年人的世界,哪有什么歲月靜好。
有的,只是步履維艱而已。
“你醒了?”
王秘書看著他。
“恩。”
華生看了看,發現張果果已經不見。
“她沒事吧?”
“沒事,送到咱們自己醫院的,問題不大。我見你還睡著,就沒叫醒你。”
原來是送到了麥普醫院。
麥普醫院雖然本身并不是什么專業的醫院,但基本的醫療設備還是齊全的。
而且張果果只是嚇著,本身并沒有什么大礙。
“那就好。”
華生看著自己身上,臟兮兮的一身,說:“我去換套衣服。”
他這身衣服,已經臟的不行。
先是王秘書在他身上尿了一泡,緊跟著,又是去營救張果果,弄了一身的稀泥。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他還需要去補一下妝。
“不急。”
王秘書說:“今天反正不用上班,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說,張果果住的營地,是滑坡引起的。”
王秘書看著華生的眼睛,降低聲音:“你說,會不會是有人知道,那里是個危險區域,故意把帳篷,建在那里的。畢竟,那里本該,是我住的地方。”
哦?
王秘書這句話一出口,華生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對啊!
他怎么沒想到這一點。
如果真的如王秘書說言,那其實,今天該被營救的,并不是張果果,而是王秘書!
再往大了想,那就是有人,想要殺了她!
畢竟滑坡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真的人被埋在里面的話,現在的張果果,早就應該涼了。
“是誰幫你安置的帳篷?”華生問。
“不知道。”
王秘書搖頭:“所有男性,都參與了帳篷的安置。”
這樣么?
華生忽然覺得,君文靜莫名其妙的拉著王秘書跟她睡,這其中,莫非還另有隱情?
這次滑坡,到底是真正的意外事故,還是蓄意為之的人為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