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小寶道:“你明明是和尚來著。”
那喇嘛道:“我是和尚,我是和尚。”
韋小寶不高興地說道:“你到底是和尚還是尼姑啊?”
那喇嘛都要哭了,不帶這么欺負人的,你到底想我是和尚還是尼姑啊。
韋小寶一笑,說道:“雙兒,幫他解穴吧。”
雙兒點頭,左足在喇嘛身上輕輕一踢,那喇嘛劇痛立止。
韋小寶笑意盈盈地走上前,接著說道:“既然是和尚,你們不在廟里念經,下山來干什么?”
那喇嘛道:“是師父派我們下山來的。”
韋小寶笑道:“你們師父派你們下山來搶金銀珠寶?”
那喇嘛道:“不……不是。我們要去北京……”剛說到這里,另一名喇嘛突然咳嗽一聲。
韋小寶斜眼瞧去,心下一動,于是開口道:“雙兒,這兩個家伙不肯說實話,你在他們三人身上每人踢一腳,讓他們兩個叫苦連天,咱們這就走吧!”
“是!”雙兒應了一聲,然后作勢欲踢。
那吃過苦頭的喇嘛急忙說道:“別踢,我說就是。師父差我們上北京,送一封信。”
韋小寶道:“信呢?”
那喇嘛吞吞吐吐地道:“這……這信是不能給你們看的,要是給人見到了,師……師父非殺我們不可。”
韋小寶眉頭一挑,懶得跟著兩喇嘛廢話,蹲下身摸了摸二人匈膛,然后從其中一個喇嘛懷里掏出了一個油布小包,打開包裹,里面果然有一封信,封皮上寫的是兩行藏文。
韋小寶問道:“這信送去給誰?”
那喇嘛道:“給我們師伯的。”
韋小寶伸手一澈,一澈開了封皮,兩個喇嘛連聲叫苦,只見一道黃紙上寫了幾行彎彎曲曲的藏文,下面又用朱砂畫了一道符,韋小寶看不懂,于是抬頭看向兩喇嘛道:“里面寫了些什么?”
兩喇叭支支吾吾不肯說,雙兒斥道:“相公問你信里寫了些什么,快說!如有半句假話,我踢了你的穴道,永不給你解開。哼,至少也得隔上三天三晚,才給你解開。”
那喇嘛接過信去,看了一遍又一遍,囁嚅道:“這個……這個……”
韋小寶道:“什么這個那個的?快說!”
那喇嘛道:“是,是!那信中說道,師兄所問那個人……”剛說到這里,另一個喇嘛咕嚕咕嚕的說起話來。
雙兒哼了一聲,在他天豁穴上一腳踢去,這喇嘛話聲立時變成紳吟和呼號。
另一個喇嘛臉色大變,顫聲道:“那信中說……說道要找的那個人,我們找來找去找不到,一定……一定不在五臺山上。”
韋小寶心下一動,他已經知道怎么回事了,西藏的那些喇嘛,怕是已經知道老皇爺在五臺山上了,他轉頭看向雙兒,道:“雙兒,咱們必須抓緊了,你帶著這些擔夫先上去,我隨后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