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不是，光嵐學院是在白冠行省建立后才著手建造的新學院，對外宣告只是一所普通的軍事學院，但實際上是專門培育超凡者的學校。”
“培育......超凡者？”
“沒錯，事實上類似的機構在帝國內早就有了，比如帝國秘警就有自己專屬的超凡者培育機構，專門從帝國各地招收有天賦的少男少女進行栽培，畢業后就補充進秘警部門，從而使帝國秘警擁有源源不斷的新鮮血液。”
“而光嵐學院就是類似的機構。”
孟小瞳不疾不徐地解釋道。
“它將是為夜歌持續提供新鮮血液的后勤基地。”
“不過雖說是培育超凡者，但其實大部分都是武者，畢竟只有武者才能達到某種意義上的‘量產’，不像異能者那般十分依賴天賦。”
聽到這里，林黎川已然明白過來。
很顯然，任亞楠便是作為有天賦的學員被謝遠關推薦進了光嵐學院，之前在武館后院的時候，謝遠關和任寬永應該就是在商量這事。
不過以任亞楠如今的水準，像光嵐學院這種培育新生超凡者的學院，對她的實力提升恐怕沒太大作用，唯一的好處或許是能夠系統地了解超凡世界的常識，以及獲取實戰經驗。
或許謝遠關也有替任亞楠謀取好出身的考量在里頭。
光嵐學院在今后毫無疑問會成為白冠行省的重點關注項目，如果能從里面畢業，無論是加入軍隊，還是加入夜歌，想必都有不錯的前途。
至于原來的學校，那已經不適合任亞楠了。
當她獲得超凡力量的時候，便意味著已經踏入了超凡世界，基本很難再過上普通人的生活。
“不過也用不著擔心就是了，她的性格雖然不適合復雜的超凡世界，但有那恐怖的運氣在，估計也遇不到什么危險。”
想到這里，林黎川不覺一陣搖頭失笑，回過神后又繼續問道：“就算要建立培育超凡者的學院，可為什么要開在臨陽市？”
“應該是為了隱秘性吧。”孟小瞳回答道，“這種機構可沒法光明正大地建立，雖然用了軍事學院作為掩人耳目的招牌，但能盡量不招搖還是盡量不要招搖，所以才建在了臨陽市這種鄉下城市吧。”
“原來如此。”林黎川恍然，旋即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光嵐學院的教師從哪里找來的？”
孟小瞳想都沒想就答道：“當然是從軍隊和夜歌的超凡者里抽調了，不過你放心，就算抽調，也只會從尉官，最多像我這樣的少校軍銜的軍官里抽取，畢竟只是教導新人，還用不著占用黃金階這種寶貴戰力。”
“當然啦，不排除讓你或其他黃金階偶爾去上一兩節指導課之類的。”
林黎川眉頭一挑，他可沒什么能夠指導別人的。
又聊了兩句，林黎川便掛斷電話，站在原地想了一會，轉身朝廢棄工廠的方向走去。
瞬步與靈子滯空技巧的融合進展飛快，他準備這幾天就將其完成。
......
夜深人靜，清冷的月輝灑落在錯落有致的房頂上，猶如覆霜蓋雪。
小丑坐在天臺邊緣，望著下方道路旁的幢幢樹影，忍不住長長打了個呵欠，隨手一彈，一顆石子向后高高飛起，旋即吧嗒落在天臺地面上，濺起點點血花。
五具鮮血淋漓的尸體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無一例外臉色發青，黑紅的血液從口中汨汨流出，在地面上形成一灘灘積血。
借著月光，依稀可以看到積血里有無數密密麻麻的黑點起伏不定，看起來像是某種細小的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