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天前，發現任亞楠在觀想炮擊的時候，林黎川還好奇想過導彈拳會是怎樣一種威力。
然而這會他便見識到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嗚嗚怪嘯的狂風、大地崩裂之聲以及漫天塵埃便同時爆起，無數砂石密密麻麻鋪天蓋地猶如沙塵暴般向四面八方爆射而去，每一顆砂石所攜帶的動能都不壓于霰彈槍的威力，擊打著四周的地面噗噗作響。
林黎川第一時間施展出棱壁冰陣，方才抵擋住迎面撲來的無數砂石和強勁的氣流。
等到煙塵緩緩散去，他定睛望去，發現不遠處已然多出無數道縱橫曲折的深深溝渠，交織形成了一道扇形軌跡，朝極遠處蔓延而去。
而扇形軌跡的起點，便是小丑。
只是他此時的模樣已變得極為凄慘，整個人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四肢和半個軀干完全消失，露出內里破爛不堪的金屬零件和生物組織，大量金黃的特殊血液從缺口噴涌而出，汨汨流淌落地，不多時便在身下匯聚成灘。
不少傷口時不時還有電火花一閃而逝。
而他的臉龐上也有不少地方的皮膚脫落，露出底下的金屬骨架和人造肌肉，看著尤為瘆人。
如此慘重的傷勢，換作正常人類，哪怕是武者和強化人，也早已死得不能再死了，然而改造人迥異于常人的身體構造，卻使得小丑還殘留著一口氣，眼珠子艱難地轉動了下，望向林黎川和謝遠關的方向。
“嗬......嗬......”
小丑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話，卻只能吐出一陣粗糲沙啞的喘息聲。
望著明顯已陷入瀕死狀態的小丑，林黎川和謝遠關不約而同松了口氣。
總算擊敗這個棘手的敵人了。
剛才那威力恐怖的一拳明顯耗盡了謝遠關的體力，他額頭上溢出汗水，臉上帶著明顯的疲憊之色。
即便如此，他依舊沒有待在原地喘息，而是和林黎川一起邁步向前，來到小丑身前。
“五年了，整整五年，我一直幻想著有一天能夠狠狠再給你一拳，今天可算是實現了。”謝遠關臉上閃過一抹復雜神色，不過很快便恢復了漠然與冰冷，“還有穆剛也一樣，你可以放心，等我實力完全恢復，一定會去找他好好算下舊賬，到時再送他下去陪你。”
冰冷的話語像是寒風一樣掃過，令空氣中的溫度都仿佛下降了幾度。
然而小丑卻是恍然未覺，看都不看謝遠關一眼，反而轉動眼珠子看向林黎川，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嘴唇艱難蠕動幾下，終于緩緩吐出話語來。
“有......趣，你掌握的力量......實在......有趣，可惜，要是能讓我......研究清楚，第四代......不......第五代KH實驗體......成功......”
說到后面，小丑的聲音已然漸漸減弱，直至如蠅蚊般微不可聞，最后瞪大雙目，沒了氣息。
“KH實驗體么......”林黎川聞言微一挑眉，露出沉吟之色。
該不會是指上次在千院敵占區內遇到的那兩個紙牌的實驗體吧？記憶中之前試圖綁架過他的千院特務部成員也用過一種名為KH針劑的強化藥物，難不成就是紙牌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