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弧似乎在指引,又似乎只是無規則地跳動,夏天目不轉睛地盯著小小的閃電,不斷地調整方向。
最終來到了一個冷清的院子:“這里是?”
“這里是我二伯的住處,他自稱是個藝術家,平時喜歡畫畫,不過爺爺很不喜歡二伯的職業,所以二伯和爺爺的關系很不好。”張蕓說道:“是不是發現什么了?”
夏天也不是很確定,可是小閃電確實是將他指引到了這里。
“葉北,你看看,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
葉北搖頭,他并沒有什么發現:“這里也沒有什么特別的裝飾,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你二伯在家么?”如果不在家,夏天想要溜進房間看看。
“他肯定在家,哪怕爺爺身體不好,二伯也不會放下畫筆的。”張蕓說道:“二伯是愛畫成魔,可偏偏又不喜歡傳統山水畫,只喜歡油畫,還專門托人從國外帶回售價昂貴的油畫,爺爺好幾次差點氣得點火要燒了那些畫。”
“喜歡油畫也沒什么。”夏天倒是覺得是張老爺偏見:“油畫的技術和九州傳統畫作各有千秋,因為國外早早就發明了玻璃鏡子,所以油畫更先掌握了透視的畫法,更加逼真。”
張蕓不由點頭,但語氣很無奈:“可惜我爺爺年紀大了,思想反而沒有年輕的時候那么開明了,越老越封建。”“明明年輕的時候,他也和外國人談笑風生,可是年紀大了越發討厭神父和外國人的東西了。”
夏天看了二伯的院子一眼:“我們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不過其他地方也沒有什么問題,這讓二伯的嫌疑越發大了起來。
回到偏廳,多了幾個人,張蕓上去問候,是各種親戚。顯然張老爺子身體變壞,這些親戚就好像嗅到腥味的食人魚紛紛聚攏,畢竟張老爺子三十多年積累的龐大財富足以讓每個親戚心動,要是老爺子身體不轉好,直接翹辮子,他們得第一時間拿遺產。
“張蕓,你三伯呢?”
張老爺子就三個兒子,二子醉心藝術沒有婚配,三子更是有傳言說他好男色總是在勾欄留戀小生。而大兒子雖然有很多妻妾,卻也只生了一個兒子、兩個女兒,偌大的家業卻沒有足夠的男兒繼承。
張蕓的大姐已經遠嫁,肯定趕不回來,而張偉外強中干,幾個親戚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所以老爺子一死,這些產業最終落在誰手里還真不好說。
張蕓對這些親戚也沒有好臉色,她知道他們就盼著爺爺死呢。爺爺明明只是一直做夢有些憔悴罷了,死不了的。
“三伯外出了。”
聽張蕓說完,親戚中為首的大娘舅已經開口了:“老三像什么話,父親生病還不知回家,平日里為所欲為也就算了,現在卻還如此,等他回來,我必須好好教訓他。”張大河病倒后,他拿出了做主的態度。
“那你二伯呢,還在畫畫呢?”見張蕓點頭,大娘舅就怒了:“來人,去叫老二過來,反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