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漠,蕩寇山。
秦羽立于山巔,眺于遠方,俯瞰著一片黃沙厚土。
在他腳邊,還放著一個碧玉的壇子,上面鐫刻著五個字……
愛將莫子凡。
而在碧玉壇子邊上,則跪著一個男人。
男人的身上滿是鮮血,呼吸更是微弱,看來連半條命都不剩了。
“還是不肯說嗎?你本可以不受這些罪的。”
秦羽緩緩轉身,看向男人。
男人艱難的抬起了頭,干裂的嘴唇微動:“說了,我能活嗎?”
“不能。”秦羽淡漠的搖了搖頭:“子凡因你而死,你的命,必須留在北漠。”
男人笑了。
“那我為什么要說?”
“你總是有家人的。”秦羽悠然道。
男人的笑容僵住。
很快,他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想要掙脫束縛,同時狂吼道:“秦羽!禍不及家人!”
“我兄弟的死,足以令我瘋狂。”秦羽瞇起了眼睛:“所以,我不在乎。”
男人的身體開始顫抖了起來,眼中也滿是糾結。
秦羽繼續道:“是東海,南嶺,還是西域?”
“是都城。”
男人忽然嘶吼了起來:“我只知道,任務是都城發來的,可具體是哪家,我真的不知道!”
“我相信你。”
秦羽點頭:“陪我兄弟上路吧。”
一道紅色閃過,接著是一陣刺眼的光芒之后,男人倒在了地上。
他的臉上并沒有死亡前的痛苦,而是一種解脫的釋懷。
而在他的身側,此時已經多了一個女人。
女人的面容精致,一頭淡棕色的波浪長發披灑在香肩之上,一身火紅色的旗袍勾勒出了曼妙的弧線,修長的美腿光滑而白皙。
當女人走到碧玉壇子邊上,眼中閃過了淡淡的黯然:“子凡,我們要回家了。”
人杰莫子凡,九天任鳳舞。
秦羽麾下兩位最得力的戰將,此時只存其一。
碧玉壇子里的,是莫子凡。
秦羽身后的女人,是任鳳舞。
雖然任鳳舞是一介女流,但是她也知道什么叫做兄弟之情。
莫子凡,也是她的兄弟。
“我們要去都城嗎?”任鳳舞美眸冷然。
“不急。”秦羽搖頭:“子凡臨終前,托我照看他的妹妹。”
任鳳舞點頭:“她的妹妹在東海被一家姓沈的人家收養。”
“那就去東海吧,還可以為子凡厚葬。”秦羽悠悠嘆道:“落葉終究要歸根。”
任鳳舞頓了一下:“可是東海……不是我們的地方。”
“那就把那里變成我們的地方。”
秦羽寫意道:“況且,恩師曾告訴我,想知道自己的身世,等到蕩平北漠之時,便可去東海尋找。”
忽然,秦羽的眼眸種閃過一道精芒……
“而此時的北漠,已是我一人之域。”
秦羽的話音一落,山下如砂礫一般的人群,整齊的跪服在地!
震天的吶喊聲也從山下傳來。
“神羽軍兵鋒所向,無敗!”
……
沈家。
“雪漫,你這個丫頭怎么這么固執?陳家少爺多好一男人啊?嫁給他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