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全成的話讓葉雨萱微微皺眉。
同樣身為女人，她覺得胡菲菲能把自己活成這樣……
真是可悲！
然而，胡菲菲此時卻笑了。
滿臉是血的她，此時笑起來甚至有些慎人。
趙全成也是皺起了眉頭，顯然胡菲菲的笑容讓他很不舒服。
“你笑什么？！”
趙全成冷聲問道。
可胡菲菲卻并沒有回答他。
甚至都沒有看他。
反而是看向了坐在一旁，看似悠閑卻又目光冰冷的秦羽。
“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結果，對么？”
胡菲菲終于明白了。
當趙全成說出那句“你有資格被珍惜嗎”的時候，她才終于明白，秦羽讓她體會的絕望是什么！
就是現在這一刻。
曾經的胡菲菲，對自己所有的選擇完全沒有后悔過。
她覺得，人為自己而活沒有什么不對。
那些被她傷害的人，也只不過是自己愚蠢而已。
自己聰明又漂亮，應該享受其他女人該有的一切。
可到了這一刻，她終于后悔了。
如果那一天，她選擇跟莫子凡離開東海，現在會是什么樣？
如果后來，她選擇等待莫子凡，并且好好照顧許國祿夫婦，現在又會怎么樣？
可惜沒有如果了！
如今的她，沒有人會尊重，更沒有人會心疼，甚至……
不配被珍惜！
秦羽嘆了口氣：“看來你終于清醒了。”
胡菲菲苦澀一笑：“可惜太晚了！也沒有回頭路了！”
“是的。”
秦羽悠悠站起了身，忽然，他的目光再次迸發出了一股冷意：“但是我剛剛答應你的生路……依舊有效。”
胡菲菲的目光忽然閃過了一抹瘋狂。
趙全成卻完全聽不懂兩人在說什么。
可忽然，趙全成卻感覺到自己的小腹傳來一陣冰涼，緊接著，劇痛直逼他的神經！
趙全成連忙推開了胡菲菲，眼中是無盡的震撼！
“你……你居然敢……”
趙全成低頭看向自己的小腹，只見一把染滿鮮血的匕首正深深的插在里面！
鮮血不斷涌出，趙全成感覺大腦一陣恍惚，渾身也失去了力氣的跪在地上。
胡菲菲眼神中滿是怨毒，就好像從陰間爬出來的厲鬼一樣盯著他。
“既然你為了自保放棄了我，那我想活下來，也只能用你的命來換！”
胡菲菲癲狂笑了起來，笑聲回蕩在了倉庫之中：“因為我們都是自私到極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