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銀針刺下不足呼吸的功夫,任言的父親就像猝死一般腦袋一歪,沒了聲息。
“爹!”任言大驚,雖說因為父親的病讓全家走向絕望,若不是心底仍舊放心不下父母,任言早就用結束生命的方法來解脫了。
“不要慌,我這一針麻痹了他的神經,只是病人因疼痛太久沒有休息,疼痛乍一緩解,大腦就強制讓他進入了深層睡眠”
看了眼任言父親沉重的呼吸聲,楊逸繼續道“這一覺他可能會睡很久”。
任言與母親仔細一看,父親(丈夫)任正奇呼吸平穩,甚至還輕輕打起了呼嚕,早已熄滅的希望再次熊熊燃燒!
任言朝楊逸鞠了一躬,感激道“嗯,病情逐漸加重,就連馬菲也起不到緩解作用,我爹已經一個半月沒有睡過覺了”。
“的確,你父親的病惡化的有些嚴重,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父親左腿大腿處下過一個擴張血管的支架,也做過取栓手術對吧”楊逸輕語而言,微微點頭算是接受了任言的謝意。
“嗯,我丈夫的確做過這些手術,只是...”不到五十歲,看著卻像六七十歲的孟懷曼說著便哽咽的說不下去。
“沒有繼續治療的費用,血栓也未能完全取出,發展到現在,原本打通的血管再次堵塞,并且堵的更加嚴重,這里條件太差,你們收拾一下,等雨停了讓小武把你們接過去,我在醫館給你們取栓”楊逸微笑道。
“必須要用取的嗎?”小武有些納悶。
“你這小子以為血管是下水道,堵了捅一捅就行?沒有把握將某一斷血栓完全取出誰都不敢動手,否則血栓流入心臟就是腦梗,流入大腦就是腦梗,無論哪一樣都能立刻要了患者的命”楊逸失聲笑道。
“好我們聽楊教授的這就收拾東西”任言心中興奮不已。
對于父親的病他早就心灰意冷,如果不是念著發小的感情,連門都不會讓楊逸進。
但現在,任言已經完全認同了發小對楊教授神醫的稱呼,只是一根銀針,便緩解了誰也沒有辦法的非人疼痛,只是一眼就說出了父親的病癥,任言覺得眼前這個年紀還沒有自己大的教授,一定能治好父親的病!
“楊教授...我們已經負擔不起任何的醫藥費了,但如果楊教授不嫌棄的話,端茶倒水無論什么我和兒子都肯做,您看...”孟懷曼心中忐忑又羞愧。
“可以,剛好我家差一個門衛和保潔,如果你們愿意的話...”楊逸面帶微笑的看向任言母子。
“愿意,我們愿意,楊教授請放心,如果我丈夫真的能康復的話,多少醫藥費到時候我們會努力工作賺錢,都會還給楊教授的”孟懷曼再次哽咽道,這段時間她已經在考慮是否殺了丈夫然后在自殺,不能再拖累兒子了。
但孟懷曼又舍不得兒子一個人孤獨的留在世間,心中的無力、絕望還有掙扎比任言更加苦不堪言。
“好,就這么辦”楊逸微笑點頭,忽然想起了什么,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陶院長,沒錯是我...我想請你幫個忙,派一輛救護車過來,我這有個病人不能行動...可以,那多謝了”
掛了電話,楊逸朝任言輕語道“收拾一下東西吧,兩個小時后會有一輛救護車過來,小武你和老趙留下幫忙,我先回醫館準備一下”楊逸微笑輕語。
待交代好了注意事項,楊逸便直接驅車回到了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