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平喝了一碗丫鬟遞過來的醒酒湯,也坐到了窗前,丫鬟悄悄的退出了房間。
“若是金陵那些達官貴人知道你在金陵這種小地方讓人留宿了,你的名聲可就沒了。”
李忘憂性子清冷,著裝淡雅,身形精致,聞言嘆息道:“奴本就是娼妓,何來名聲之說,而且真人神通廣大,小女子一直崇敬道門,能得真人只言片語也足夠了。”
“你莫要太相信你得到的情報,其實本真人并沒有傳聞中的那么神。”姜太平搖頭道。
“事實勝于雄辯,至少真人坐鎮煙雨樓,這里恢復了太平。”李忘憂認真的說道。
姜太平不想繼續打啞謎了,這些天都沒解決這件事,他有些煩躁。
“還是有些牽強,不過既然你不想說,我就猜猜如何。”
“我雖然不在金陵,但對金陵的事還是知道的,這卞玉京雖然號稱坤道,但實際上也就是效仿魚玄機吧。”
“你什么達官貴人沒見過,就是修道之人估計也不少。而且你身負**經,可不是普通人。”
“你留宿我,怕是不想看到我和卞玉京有什么沖突吧。”
李忘憂楞然,嘆息道:“真人果然法眼如炬,什么事都瞞不過。以玉京妹妹的性情,真人如此豐神俊逸,必然會留宿真人。真人又為了邪祟之事而來,奴家怕你們沖突起來不好收場。”
“光相信沒用,那些尸體我見過,確實是被抽干了精氣,而這幾個人都曾在卞玉京處留宿。官府不敢查,那是怕她在京城的關系網。”
“本真人到沒有什么顧忌,不過我就問一句姑娘,你不覺得奇怪嗎,縱然你和她交好,但她出行為何和煙雨樓一起?”
“我們也是半路遇到玉京,當時我確實奇怪,說是碰到強人了,她逃出來的,我們也沒辦法求證。至于她的功法,雖然是采補之法,但她很有節制,并不會加害于人,只是她遭遇如那魚玄機一般凄涼,心灰意冷,只能通過這種方式尋求一些慰籍罷了。”
“今天我有了新線索,卞玉京的事情先放一邊,你先幫我找一下那個董公子給煙雨樓的銀子,我要看看。”姜太平沒有繼續糾結,而是決定先從董公子入手。
“這個就不用麻煩媽媽了,我這里就有彈奏的時候他賞的銀錠。”
李忘憂起身,在床底下拿出了個箱子,也不避諱張帆,打開以后拿出了一錠銀子。
“你怎么如此確定?”
“真人,您看,用官銀的可是沒幾個。大家都猜測,這是某個貴公子。”
姜太平開啟法網,微微一笑,袖子一抹,一錠五十兩的銀子變成了一塊石頭。
“這……”李忘憂不敢置信,再次拿出了五十兩,從袖子里出現一個匕首。
隨著一道寒光,銀子被斬斷,接著兩半銀子變成了石頭。
這匕首鋒利非常,姜太平再次驚異,又是一件法器。
“我也有些道基,不曾想也被這幻術給騙了。”李忘憂嘆息。
“很正常,這人手段非常高明,不可小覷,你也不要聲張,免得打草驚蛇,待我想個辦法,不動聲色的擒住他。”
姜太平說著上床和衣而睡,這妖怪不同尋常,就是阿貍出手也未必能擒拿,更何況,在這里不宜大打出手,普通人太多了,若是真斗氣法來,怕是要死傷慘重,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李忘憂躺在了旁邊,嘆息道:“既然真人知道忘憂身負**經,為何對奴家還是如此冷淡,輕易得到的好處真人也不得,真人是不屑嗎?”
“你想多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