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們有家了。”
“這里都是好人!”
“我們再也不會挨餓了。”
寧中子下臺,望著滿含期待的仙民們,心中十分欣慰。
她本有些悲觀,沒想到在陸涯看似很不靠譜的安排下,事情竟是這般順利。
陸師兄真是個神奇的男人……
這時候,她抬頭看到暮雨霏霏正騎著巨葫在天上亂飛。
走到了酒狐仙的身邊,望著那不雅的躺姿,不禁搖頭。
遂掏出一枚黑藥,塞進她的嘴中。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一刻鐘后,酒狐仙一個噴嚏醒來。
翻身爬起,直覺口中惡心異常,掐著嗓子直往外狂嘔。
“那女人給我喂了什么藥?”
再看周圍的賓客,一個個洋溢著笑臉,看不到之前的悲傷,看不到強顏歡笑,更看不到對未來的茫然。
那小子強吻了柳玄夜后,到底發生了什么?
再看暮雨霏霏正騎著她的大葫蘆四處亂飛。
酒狐仙一個閃身,驀的出現在大葫蘆上,冷不丁問道:
“你們陸長老還活著嗎?”
倆女娃嚇一大跳。
猛一轉身,剛好撞上了布滿腳印的大雪山。
擦了個干干凈凈。
“宗主去洞房啦。”
“噗——”
……
竹泉宗。
晚風沉醉,竹聲瀟瀟。
群星宛如點綴在夜幕中的寶石,撒下晶瑩柔和的光輝,使得竹泉宗上的一切都變得格外雅致,幽靜如夢。
負手立在劍坪的東崖,柳玄夜心率有些亂,清冷絕美的臉頰微微發燙,若是在白天或許能看到一抹紅潤。
但很快被劍制壓下來。
柳玄夜身如劍竹,負手懸立,很快恢復平時的氣場。
望著浮空山東邊星星點點遙遠的篝火,感覺很奇妙。
即便在世風豪放的仙界,封侶也是一件神圣的事情。
三千年,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有道侶……
她更未想過,她的道侶比她自己還要神秘。
伸出纖纖素手。
一柄青岱色的仙劍出現在手中。
劍無鞘,細而長,劍刃沒有刻印符文,卻透著一股不凡的冰冷氣息。
“這是跟了我兩千年的佩劍,玄夜,現在交給你了。”
陸涯心想,沒送寶馬,送一把貼身名劍也是不錯的。
但觀柳玄夜罕見的鄭重神色,這柄青劍的重要性可能遠超他的想象。
接過玄夜劍,陸涯于是問道:
“為什么是這柄劍?”
柳玄夜劍眸如水,含著星光,十分平靜道:
“如果有一天我失控,請用這柄劍殺了我。”
我殺人還要用劍?
陸涯心想。
等等,我陸涯怎么可能殺老婆呢?
這是一道送命題!
避開陷阱,陸涯面露柔色,平靜說道:
“或許失控后才是本來的你,這不是更有意思嗎?”
“你覺得有意思?”
柳玄夜驀的嚴肅。
“我們最終的敵人要比今晚那只黑手臂強的多,或許你是宿命之人,不會受其影響,但其它人難逃天災,到了那個時候,殺我是唯一解決辦法,唯一能殺我的人便是手持玄夜劍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