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寧中子又問道:
“師兄不去戰斗嗎?”
陸涯忽然有點后悔救她了,有氣無力道:
“我這三天虛耗嚴重,需要休息休息,好鋼要用在刀刃上,他們打不過我再出手。”
實際上,面對獸潮襲擊,白蓮宗弟子們只要升起靈壓護罩,通常不會迅速被殺,但會被一點點消磨掉靈力,然后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啃噬殆盡。
這是個慢性過程,足夠陸涯灑灑水救人。
而且張蓮心升至九星仙尊后,雖然技能沒提高,但是光靈力也可以大范圍殺鼠了,在她的帶領下,白蓮宗應該能撐一段時間,甚至還有勝機!
她的靈力中還帶著點火山炙烤的因素,由她宰殺的飛鼠或許嘗起來別有一番滋味。
陸涯這樣想著,扭頭一看。
寧中子居然雙手捧著茶杯,在旁若無人的喝茶……儼然一個喝茶的老干部!
你這從緊張到放松還真是一秒鐘切換的啊!
陸涯不禁問道:
“為什么你還有心思喝茶?一點不緊張嗎?”
寧中子平靜道。
“我看師兄的,師兄不緊張,我也不緊張。”
“我……”
陸涯語氣一窒,一時竟無法反駁。
這蓮心茶太苦,也不知道她怎么喝得下口。
陸涯是不會喝的,手里沒瓜,更沒有瓜子,當不了吃瓜群眾。
抬眼看看空中的戰斗。
已經進入僵持階段了。
白蓮宗這邊雖無人傷亡,但靈力消耗嚴重。
鬣靈飛鼠也已經死傷過半,后續魚貫而出的速度,明顯比之前慢,可見獸潮接近尾聲了。
滿地的飛鼠在白蓮宗的山門前鋪成黑地毯。
最終的結局很可能是,白蓮宗以慘勝收場。
陸涯一步踏出。
“該我出場了。”
寧中子一看,師兄出手,她自然再無喝茶的理由。
只見她立即運轉藥靈治愈之力,開始為周圍遇到麻煩的弟子加血、補奶。
她的藥力雖然有微毒,副作用頗大,但奶量也足。
最適合戰斗!
被奶的弟子剛開始還罵罵咧咧,一轉眼就真香了。
與此同時。
陸涯箭步沖進戰場,敞開一個宛如麻袋的儲物袋。
儲物袋袋口仿佛是深淵黑洞,自動吸取地上飛鼠。
一個個死傷的飛鼠魚貫而入!
其實,陸涯可以直接把活鼠吸進去。
但這樣消耗的靈力會成倍增加,搞不好浪費的靈力比飛鼠本身的靈力還要高,豈不是得不償失?
現在全白蓮宗的工具人都在幫你砍飛鼠,你只需要張開袋口,輕松吸取,豈不是美滋滋?
很快。
戰斗中的長老和弟子都看到了陸涯,一個個懵的不行。
“陸城主,你這是干什么?”
“弟子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飛鼠,您該不會是想……”
陸涯埋頭撿鼠,哪管別人說什么。
張蓮心本就精疲力竭,又被陸涯的操作秀到怒火中燒,一身粉蓮色的睡衣簌簌作響。
“你這混賬,比我還強,居然在這撿飛鼠?你惹來的獸潮,還不快幫忙戰斗!”
“我贏了你哪還有余力?”
陸涯兩手一攤,表示無奈。
“你已經是成熟的仙尊了,要學會自己打怪。”
張蓮心兩眼一懵,一腔怒火愣是給憋了回去。
她忽然想起陸壓擊敗她之后說的話——
“你的敵人不是我,休息一會吧。”
難道說這個男人早就預料到獸潮要攻擊白蓮宗,提前幫自己積聚怒氣,升至九星仙尊,以從容應對獸潮?
若非她現在是九星仙尊,恐怕還真難以招架這么大規模的獸潮,到時候可能要靠宗門死人才能積攢怒氣……
她不想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