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反了,我不但不是作弊,還是自斷一臂,損失靈力參加比賽,故意增加比賽難度,磨練的是你們的意志,社會險惡,我是為了你們的將來著想,懂了嗎?”
“懂你個頭!”
陸涯干脆傍著她的肩膀,附耳悄悄說道:
“笨蛋,這種沙雕比賽很重要嗎?難道你想要通神令?咱們多撈錢,賽后去欣賞藝術豈不是美滋滋?”
酒狐仙一愣,憤怒的表情逐漸變得曖昧。
“社會險惡,意志還是要磨練的……”
暮雨霏霏倒是不關心這些,二人摸著肚皮,啪嗒啪嗒空嚼著小嘴,感覺沒勁。
“奇怪,人類怎么沒味道?”
“還不如藤蔓呢……”
“難道我們以后要改吃素?”
陸涯聽的牙癢癢,恨不得一口吃掉老虎肉。
“這是比賽,你們還真想吃人啊?”
倆女娃吐舌狡辯。
“我們就是想嘗嘗人肉的味道,不會殺死的,畢竟長這么大沒吃過人,實在是老虎界的恥辱。”
陸涯:
“……”
倆女娃又問:
“被吞的人到底去了哪?一點不給嚼的嗎?”
“深淵。”
陸涯冷冷道。
“嗯?”
酒狐仙舉起的酒壺懸在半空,細眉微皺道:
“我還是第一次遇到把退賽的人扔深淵里,以前也有過混合戰斗的比賽,被迫退賽的會有專門的轉移陣法護送到地圖之外,通過深淵不是很危險嗎?”
通過深淵傳送?
陸涯笑笑。
神識一展,探入深淵,結果什么也沒看到。
加大力度,以滿級神識強行觀測附近深淵!
這才發現,黑暗的血霧中,一個個隱身的球形陣法,宛如肥皂泡,包裹著每一個參賽者。
仔細看,每個球形陣法之間,還有一道宛如血管的薄膜細管連接在一起,將所有的肥皂泡連成了一片。
乍看起來,像是某種美輪美奐的幾何圖案。
陸涯感覺不太妙。
但仔細看每個參賽者,在陣法中睡的很安詳,身體狀態也很正常,應該是等比賽結束統一送回地圖外。
收回神識,陸涯沒再多管什么,只解釋道:
“可能是地圖太大,轉移陣法成本太大,暫時放在深淵統一保護起來,不用慌,輪不到我們。”
由于一波肥了,之后的行程,陸涯也沒刻意繞道去找戰斗中的隊伍,直線前進。
但路上遇到戰斗中的參賽者,他也不手軟,上去就是一頓爆揍。
走了兩百里路,期間又遇到了一波類似的陷阱,和一次單純的受困,但由于級別較低,收獲沒那么大。
這一路上,怪物都很惡心,不夠仙,搞得陸涯一點食欲也沒有,于是交代戰術后,雙虎甲也分別放在暮雨霏霏的黑戒里,他自己干脆躺巨葫上休息片刻。
巨葫太硬,陸涯睡的不太舒服,于是向酒狐仙借枕頭。
“腿借我睡睡。”
“滾!”
“這一袋靈石可以讓你保管。”
“好。”
陸涯枕著柔軟的大腿,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距離終點還有一百余里的時候,眼尖的暮雨再次發現了一個被藤蔓困的人!
只有一個人,附近也沒有埋伏。
這是一個身材矮小,面黑肌瘦的年輕人,全身上下透露著貧窮,甚至有點營養不良的感覺。
修為只有仙師,卻被仙宗級的藤蔓捆住了,小半個身子都在樹洞里,還在不屈的死死掙扎。
暮雨虎甲一躍而上,正要上前偷雞,被睡夢中的陸涯一把拽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