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帝笑了,他害怕陸涯,卻不怕柳玄夜。
“你能殺我?我早已是仙帝修為,卍天印更比卍魂印防御效果強的多,你區區一個九星仙尊能秒殺我?”
話音未落,身前血霧忽然凝結成一只血手,驀的掐住了荒野帝的脖頸!
那血手以一種共鳴之力引動血霧同步融形,牢牢掐住荒野帝的脖頸,產生的劇烈震動引發了仙臺海嘯,任由他的帝王鳴響如何發動,也始終無法掙脫。
仿佛這只血手的共鳴之力超越了他的卍天印。
“你——你怎么會有這種力量!”
荒野帝驚恐萬分,而柳玄夜,依舊沒有現身。
“我們計劃的幕后是由我夫君陸涯指導,我的力量也來自他植入我體內的共鳴符文,這是超越七卍印之上的力量,你阻擋不了的。”
聽到陸涯兩個字,荒野帝只覺頭皮發麻,強硬的意志力一下子就松了。
因為他確實在柳玄夜這道力量中,感受到了陸涯那一巴掌同源的力量。
夫妻之間,送點力量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這讓荒野帝著的有點慌了。
“你犧牲你的身體,投靠一個神秘高人,你覺得這樣做一定對嗎?如果對方是仙庭的細作呢?”
實際上,柳玄夜并沒有擁有陸涯的力量。
精子只能傳遞基因,不能傳遞共鳴之力。
她只是借用肚子里孩子的力量,營造出了一種微妙的錯覺,成功騙到了荒野帝。
“既然無論怎么做都是棋子,那就選擇與我們目標相似的執子人,就算夫君是仙庭的人,也一定是個想要改革仙庭現有制度的人,我們的計劃會成功的。”
荒野帝覺得七冥神的計劃太激進,就算有陸涯兜底,三界強者如云,陸涯不可能凌駕所有人。
“過河拆橋的事我見的多了,你是他老婆,人又漂亮,他當然會留你一命,其余人可不一定有這個運氣了,無論如何,我是不會跟你去仙班大會的。”
柳玄夜聲音平靜,卻給人一種不可違逆的威嚴。
“我讓你活著的唯一原因,就是你比荒天帝更弱、更聽話,如果你連聽話都做不到,不如死在這里,荒天帝會從識海深淵浮出來,接管你的卍天印。”
荒野帝有點慌了,但還是極力爭辯道:
“你騙誰呢?他的魂魄已經被陸涯拍碎了,剩下的記憶被我繼承,他已經死的透透的,回不來了。”
柳玄夜:
“你如果不相信卍魂印的力量,那你也不必相信自己的卍天印。”
“……”
荒野帝無話可說,只能認慫。
“答應你可以,但你得提前給我制造一個分魂,建立一個足夠隱蔽的秘密通道,一旦我本體身死,卍天印會被轉移到我的分身上——如果你的卍魂印有你說的那么強,你一定能做到,并且給我立下言靈咒,搞鬼必死。”
柳玄夜:
“我有一萬種辦法可以騙你,但沒必要,我不是請求你,而是命令你。”
至此,荒野帝才真的慫了。
道理很簡單,如果柳玄夜費力滿足他的要求,那說明她根本殺不了自己,如果她真擁有陸涯的部分力量,那態度一定會很強硬,沒有商量的余地。
“我跟你走。”
“不,你自己走。”
“……”
血手松開,血霧消散,置身在黑暗無垠的深淵,荒野帝依舊找不到柳玄夜聲音的來向。
他想逃,可他的后腦勺依舊殘留著陸涯那一巴掌留下的心理陰影,他不敢逃,只自言自語道:
“媽的,為什么我不是女人呢?”
……
仙班大賽。
極寒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