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魚,已經半幽冥化了。
悠閑的氣氛戛然而止,仿佛海風停止了吹拂。
所有人都隱隱感到了不安。
幽冥化,在仙界并不是常見現象。
陸涯五年游戲生涯也從未見過,穿越之后,也只有在獸巢之森見過。
酒狐仙醉意全失,撇嘴道:
“朱神真人搞什么鬼?拿這玩意當比賽資源?”
陸涯點點頭,瞎逼分析道。
“你想,現在這么多勢力關注這比賽,總要有點驚喜才能值回票價。”
酒狐仙有點毛了,齜牙咧嘴瞪著陸涯。
“切,你是不怕死,別人呢?”
陸涯笑著反問:
“你是說仙賊王?”
“仙賊王這次來的都是高手,能有啥問題?我是說那些弱小的仙班,或是已經被困在深淵中的那些退賽者,要是比賽出了問題,誰保障他們的安全?”
酒狐仙之所以沖陸涯說這番話,顯然是要陸涯負起身為強者的責任。
這然陸涯有些詫異。
“你還挺正義。”
酒狐仙雙手抱胸,全然忘記剛被半瓶仙漿沾濕了胸襟,雙手一抱,通透的很。
“我是仙庭執事,這不是應該的嗎?”
理論上是應該的,但這種話出自酒狐仙之口,還是讓陸涯小吃一驚。
陸涯盯著酒狐仙通透的胸懷,開始重新審視這個女人。
仔細想想,酒狐仙雖然很浪,但確實有保護弱小、胸懷天下的感覺。
比如,她不斷把一些善良弱小的獸仙從鯤鵬兄弟的魔掌中解脫出來。
再比如,如果她真的完全沒心沒肺,應該繼續留在仙賊王過逍遙日子,有她老爹在旁,不可能缺酒喝,為什么最后在仙庭掛職?
再比如,她做間諜時,走到哪,哪個仙賊組織就倒霉,會不會也有她自己的潛意識行為在其中?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陸涯隱隱在酒狐仙通透的胸懷中,感覺到一絲圣女的圣心。
或許,這就是血脈的力量吧。
酒狐仙被陸涯的眼神看的發毛,下意識更加抱緊了胸。
“你盯著我干嘛?”
“你頭上有水草。”
因為之前用尾巴編草繩的緣故,酒狐仙的頭上確實沾了一根水草,綠油油的,煞是好看。
陸涯笑笑,伸手她頭頂的水草撣去,搞得酒狐仙一下子不太適應,狐耳直直發愣,圓臉青紅皂白,不知道整個啥表情才好。
“別瞎擔心了,除了敵人,沒人會死。”
酒狐仙瑟縮著身子,沒想到一向懶到發臭的陸涯,還能說出這種不養生的話。
“切,你跟我說干什么,搞這么肉麻。”
“咦,不是你叫我說的嗎?”
與此同時。
張蓮心將半冥化的黑魚收入黑戒。
靈力折半。
說明幽冥化的那部分不計算靈力。
陸涯道:
“不錯了,就算只有一半的靈力,也是相當肥的資源了,繼續釣,釣三條這樣的,我們就去下一關。”
張蓮心點了點頭,忽然秀眉微蹙。
“等等,有仙帝級的力量在靠近!”
陸涯這才想起什么。
“哦,差點忘了,那個叫東城斬美月的家伙,正在朝我們這邊趕來,如果大劍門真有白夜暗中支持,打敗他們我們也能一波肥,就不用再釣魚了。”
“連西城澤都不是對手,我們……”
“別緊張,大劍門除了這位東城斬美月,其余都是辣雞仙圣,相當于你們四打一,資源又足夠,這貨立志斬美月,肯定會輕視我們,我們能贏的。”
“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