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塊巴掌大小的黑黃相間的帶毛狗皮,衛淵早上在老村長那看了好幾圈,總覺得那些碎布不太成。最后一眼看上了還掛在樹上的狗皮,就要了這么一小塊。估計剩下的老村長得燒了。
這塊狗皮湊到手腕附近,那如同護腕一樣的赫子活化體就動了,將那皮包卷住拼在其他碎布的旁邊,明明是不同材質,從麻到棉到絲綢錦緞,到皮革皮毛,居然很快就融合在了一起。
而且竟然如同天生就是一體的,毫無拼接縫紉的痕跡,只是看上去還是顏色各異的……
衛淵點了點頭,得意的道:“此乃皮毛和皮革加絲織品的完美組合,簡直能去巴黎參加服裝設計師大賽了!反正越不正常越說明設計師高明!哈哈哈!”
可惜太小了,當一個套袖尚且不足!
除此之外,衛淵覺得自己一覺醒來,金鐘罩的效果好像強化了一些。
他用禪杖敲了敲胳膊,隱隱有金屬之聲。好像不是錯覺?!
衛淵這金鐘罩目前的原理還不清楚,但是每次“降妖除魔”之后,總會變強一些。
這金鐘罩就像是個被動技能,會在他體表形成一層薄膜,能夠有效地降低和阻擋傷害。就算是體內臟腑,也有很強的強化和保護的作用。
只不過,想要強化臟腑,需要衛淵震動這層薄膜,讓薄膜顫動來鍛煉臟腑。
也就是說,得大聲說話、大吼或者唱歌。
大聲說話和大吼會顯得自己像個傻子,衛淵選擇唱歌。
雞腿表示很難定!
二哈倒是表現的很熱情,經常嗷嗷嗷的合聲。引得衛淵想踹它!
……
趙老漢今年六十六歲了,在這個世界已經是很高壽了,但他身子依然硬朗,只是這也不是什么福氣就是了。活得久說明受罪多。
此時趙老漢正在地里鋤草。今年雨水還不錯,但也因此田中有很多雜草。
他自己在山間不大的一些平地上開墾了一些土地,希望能種一點蔬菜多少頂一頂糧食。如今要秋收了,這菜也要收成了,看著喜人。
他舉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拄著鋤頭看著山崗。歲月已經在他的臉上刻下了深刻的印記,渾濁的眼睛中看不到有什么波動。
他早年喪父,隨母改嫁沒幾年母親也病逝。他被稱為克父克母的掃把星,被繼父趕出家門乞討為生。
最后在這縣城外臨山的小村子停下腳,因為踏實肯干倒也娶妻生子。
可是好景不長,大兒子12歲的時候,在村外被一只怪鳥啄開腦殼吸食腦髓而死;小女兒四歲的時候被山上不知名的妖怪給吃了,現場只有巨大的抓痕和血跡。
妻子受到打擊瘋掉了,兩年后也死了。僅剩的二兒子在前兩年,因為沖撞了商幫的商隊,被暴打一頓,抬回家吐血三日也撒手人寰。
好不容易養到了十六歲,唯一剩下的孩子,就因為擋了人家拉貨的馬車,被扇了一耳光后還了一嘴,就被活活打死。
生活對于趙老漢是何等殘酷,而這個世界上像是趙老漢這樣默默承受、默默活著,毫無希望和歡樂的人,還有千千萬萬。
趙老漢歇了一口氣,又要開始干活,早點干完也許還能打兩擔干柴換個幾文錢。
要是哪天干不動了,就是自己應該去下邊的時候了。許是婆娘和孩子都在等著自己呢!
忽然,他好像聽到有人在唱歌!
那歌聲在山間回蕩,聲音居然不散,徐徐傳來不知多遠,竟然還如此清晰。
我要從南走到北
我還要從白走到黑
我要人們都看到我
但不知道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