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的柳子瑜,那是化龍境八重(天妖八階),比自己化龍境九重的修為,還低了一層。
可在這一個回合的交鋒內,他就遭到了柳子瑜的審判釘殺,這是什么樣的實力?
“住手!”
十幾道身影跳出。
柳子瑜無喜無悲的掃了一眼:“怎么?汝等也是山海宗的弟子?”
這十幾個年輕修士面面相覷,一人答道:“不錯,我們都是山海宗的弟子,趙師弟冒犯了道友,是趙師弟的不對,還望道友高抬貴手的放過趙師弟。”
柳子瑜嗤之以鼻:“換做是我落在他的手中,他會放過我嗎?先前我可是給過他機會,自斷一臂便可安然離去,是他自己不懂得珍惜。”
那稱呼白袍青年為師弟的山海宗弟子,面色沉重,咬了咬牙的道:“道友這是不想化干戈為玉帛了?
可我還是要提醒道友一聲,趙師弟的爺爺,是我山海宗的長老,你要是殺了他,這一樁因果,也就算是結下了!”
要那柳枝釘殺在地面上,動彈不得的白袍青年,嘴角淌血,咆哮刺耳:“對!你不能殺我!我爺爺是山海宗的長老,你殺了我,你在這乾天域上也就沒有了立足之地。”
柳子瑜啞然失笑,踩死一只螞蟻,都有可能觸發某種因果,何為因果?那就是此時此刻了,殺了這個白袍青年,就會間接的樹敵于那山海宗的長老,也就是這白袍青年的爺爺。
“抱歉,我不懼因果!”
一步走出,柳子瑜身上散發出的氣質,與這天地格格不入開來,就如同是一尊不敬鬼神,不畏因果,不入輪回的不朽生靈。
慘叫聲彼此起伏。
白袍青年的生命精華,在那生長著十三株神秘青蓮的柳枝吞噬下,轉眼的流逝一空。
失去了生命精華的白袍青年,一命嗚呼,枯癟下去的血肉,仿佛一具風干萬載的古尸。
“你……”
山海宗的十幾個弟子,神色各異,目光圓睜。
“想要給這家伙報仇雪恨的話,我不攔著你們。”
柳子瑜漠然的俯視著天地。
“走!”
十幾個山海宗弟子,沒有一擁而上的攻殺柳子瑜,先不說柳子瑜的實力兇悍,手段無匹,身旁還有著一尊仙臺境二重的老狗跟隨,他們要是動了手,那就是飛蛾撲火。
……
“狠人。”
“是狠!山海宗作為乾天域兩大頂尖道統之一,那個被殺的山海宗弟子,爺爺還是山海宗長老,他這一點余地不留的痛下殺手,真不知道他是什么來歷,才能這么有恃無恐。”
“身旁有著仙臺境的超級強者為仆從,搞不好是玄天域以外的大教天驕,特來雷澤之地修行,這么想的話,他這么有恃無恐,也就說得通了。”
非議聲彼此起伏。
在場的修士們,如避蛇蝎的與柳子瑜拉開距離,生怕會觸怒這個殺伐果斷的白衣少年。
柳子瑜這一邊,他指尖破裂開,飛出的生命精華,灑落到閃電鳥體外。
前一刻還遍體鱗傷的閃電鳥,幾個呼吸的功夫,那就生龍活虎,傷勢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