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陳子昂和祖茵、陳詩詩出去散步聊天。
“事情解決了?”祖茵對陳子昂問道。
“解決了,老師都不用出手,照片那么一掛,什么牛鬼蛇神都嚇跑了。”陳子昂嘿嘿笑道。
“把我當辟邪使了啊?”祖茵笑罵道。
陳詩詩在一旁忍不住也說道:“何止辟邪,圣旨都能捏造。你看他說的什么:我問老師,老師說……茵姐,他真問你了,你也那么說了?”
祖茵笑道:“我哪有那學問。”
陳子昂連忙拍祖茵馬屁:“老師太謙虛了,我說的話都是您托夢給我的。”
“我還在,沒去呢,托什么夢。凈整天胡說八道。”祖茵也不生氣,習慣這家伙叨叨叨的。
陳詩詩笑道:“子昂,你老師托夢給都說了些什么?不止就那么一句吧。”
她只是開個玩笑。
陳子昂卻開始長篇大論,煞有其事的認真說道:“老師那晚說的挺多的,她說:‘誰人背后無人說,哪個人前不說人?有錢道真語,無錢語不真。不信但看筵中酒,杯杯先勸有錢人。鬧里掙錢,靜處安身。來如風雨,去似微塵。長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趕舊人。近水樓臺先得月,向陽花木早逢春。古人不見今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先到為君,后到為臣。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莫信直中直,須防仁不仁。山中有直樹,世上無直人。一切都是命,半點不由人。一家之計在于和,一生之計在于勤。寧可人負我,切莫我負人。來說是非者,便是是非人。遠水難救近火,遠親不如近鄰。有酒有肉多兄弟,急難何曾見一人?人情似紙張張薄,世事如棋局局新。’”
陳子昂一口氣噼里啪啦說下來,祖茵和陳詩詩聽得面面相覷。
她們眼中的疑惑很明顯:你聽說過這些話嗎?
這些話,都是深刻的人生哲理。
“哪里看來的?”陳詩詩性子比祖茵急多了,連忙問道。
“看什么?”陳子昂疑惑。
陳詩詩沒好氣道:“我說的是,你剛說的這些話哪里看來,然后說給我們聽。”
陳子昂奇怪道:“是老師托夢告訴我的,老師說的。”
裝瘋賣傻,陳詩詩忍不住輕輕拍了下陳子昂后腦。
祖茵哭笑不得,不過她徹底放下心來。
她收陳子昂的時候,還真擔心他人品不行,將來不走正道。
現在聽到這些話,很顯然,是陳子昂自己說的。
只是他謙虛,沒嚷嚷邀功,說是他說的。
“那我有沒有給你托夢呢?”陳詩詩笑嘻嘻問道。
陳子昂點頭:“有!”
“我托夢說什么了?”陳詩詩跟陳子昂斗嘴。
陳子昂想了想,說道:“當時我其實是先問的老師,‘世間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置乎’,老師還沒回答,詩詩姐就對我說‘打他,揍他,砍他,扇他,陰他,罵他,乎他,實在不行,弄死他’。”
陳詩詩一愣,轉瞬大怒:“你個小壞蛋,敢這么損你姐姐我?”
陳子昂舉起雙手,無辜道:“詩詩姐,我說的是夢里啊,夢境怎能映照現實?”
“找打!”陳詩詩信了他的鬼話才邪了,氣得踩了他一腳。
“啊~殘了殘了,詩詩姐,你以后要對我負責,我娶不到老婆了。”陳子昂立刻抱著腳背嗷嗷大叫。
一旁的祖茵,笑盈盈看著這對名義上的姐弟玩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