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一木的特工隊沒有辦法,只能繼續悶著頭往前跑。
他們又往前跑了足足五公里,才終于抵達了他們停靠汽車的地方。
在這個過程之中,又有兩個日軍士兵,被趙昊和他的特戰小隊偷襲,變成了尸體。
特工小隊甚至沒有功夫,去撿尸體了。只能悶著頭往前跑。
對于這些特工小隊的成員來說,這一次的戰斗,絕對會是他們以后很長的陰影。
因為之前都是他們追著敵人打,等到敵人疲憊了再慢慢收拾。
可是現在角色卻反了過來,他們成為了被追擊的人。而敵人則是等到他們疲憊的時候,就在后面咬他們一口。
一口下去不致命,但是他們總是要掉幾塊肉。
等到山本一木他們,終于看到了停在公路上的汽車,這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的落水者一般,急忙發動汽車,向太原方向逃竄。
趙昊看著日軍的車燈逐漸遠去,這才下令特戰小隊返回他們的駐地。
山本一木第二天清晨的時候,才返回了太原城中。
筱冢義男指揮部的大門,在一大清早的時候,便被山本一木敲開了。
此時山本一木,眼睛里面布滿血絲,一張臉上更是寫滿了疲憊。
很顯然,昨天一夜他都沒有睡覺。而是在思考自己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對,才導致了這一次的失敗。
筱冢義男看著山本一木的模樣,也是有些意外。
很顯然,他們并沒有全身而退。這一次的撤退,對于日軍特工隊來說,甚至是非常狼狽的。
“山本君,很難看到你這樣狼狽。”
筱冢義男看了山本一木一眼,而后便繼續埋頭用放大鏡,觀看著桌子上的地圖,仿佛那張地圖上隱藏著藏寶路線。
山本一木將戴著網套的黑色頭盔取下來,而后踩著草黃色的皮靴走到筱冢義男的身后道:“總司令閣下,我們沒有完成任務,十分抱歉!”
說著,他的脖頸便向下一彎,如同在向一副遺體行禮。
筱冢義男道:“不怪你,第四旅團的保護工作不到位,被敵人鉆了空子。
你們特工隊的迂回,已經做得非常好了。先不要為這一次的失敗而懊惱了,我們現在需要研究下一階段的作戰了。”
山本一木聽了,便走到地圖面前,看著上面標注的各種標記點。
“還記得你之前提議的‘囚籠戰術’嗎?”
筱冢義男說著,服了服自己的黑框眼鏡,那厚厚的鏡片,便如同他背負的罪孽一樣的沉重。
山本一木道:“當然記得,參謀本部已經批準了嗎?”
筱冢義男點頭道:“已經批準了,配合我軍作戰的三個飛行大隊,兩個裝甲旅團,很快便會被調遣過來。
最多一個月的時間,我們便會在冬季徹底到來之前,展開對敵人大圍剿。”
雖然自己的作戰方案獲得了通過,可是此時的山本一木,臉上卻沒有任何高興的神情。
昨天被趙昊的特戰小隊,追著屁股打了半夜,讓他仍舊心有不甘。
他在思考的,不僅僅這一次整體作戰為何失敗,也在思考為何那一股敵人精銳,比他們還要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