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不掌兵,楚云飛能夠帶著五千多的人馬,在這亂世之中生存下來,便是因為他對違抗軍令的部下,下得去殺手。
“今天,老子不是你的營長,也不是你的連長,更不是你手下的排長!老子今天是錢伯鈞!!!”
錢伯鈞在心中吶喊著,眼神之中,已然充滿殺氣。
突然,他將腰間的手槍拔了起來,將槍口對準了楚云飛。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驚心動魄的槍響傳來,他的腦袋上,便已經被打出來了一個血洞。
鮮血噴灑出來,將他身下的白雪染成了紅色。
錢伯鈞的身體一晃,便噗通一聲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他仰面朝天,目光看向了頭頂陰霾的天空。
錢伯鈞沒能再看到冬日的那一抹暖陽,整個天空,仿佛都在用一種冰冷的眼神,凝視著他的死亡。
甚至是他的戰馬,此時也用冷漠的眼睛,瞥了他一眼。而后便低頭用鼻子,在薄薄的積雪之間,尋找可以啃食的糧草。
楚云飛翻身下馬,慢慢地走到錢伯鈞的身邊。
他將自己的手套摘下來,而后扔到了錢伯鈞不曾瞑目的臉頰上。眼神如同頭頂的天空一般陰霾。
筱冢義男戴著白手套,把玩著一個元代的青花瓷。
這個瓷瓶是他進入太原的時候,從當地的一個富紳家中搜刮的,成色極好,幾乎沒有任何破損。
如果十分放在后世,這元青花定然會成為拍賣會上的明星,少說也是數千萬的估值。
如今類似的瓷瓶,在他背后的檀香木架上面,已經擺的滿滿當當。
這些被他當成是自己的戰利品,實際上也不過是從他人手中掠奪而來。
“山本君,我聽說你最近搞了一個華北地區敵軍的戰斗力評估報告。不妨說出來,讓我聽一聽。”
筱冢義男一邊用放大鏡,欣賞著青花瓷上面精美的紋路,一邊對山本一木道。
山本一木仰頭道:“我這段時間,對華北地區的敵軍進行了區分和戰斗力的評估。
主要是晉綏軍,中央軍,以及八路軍。”
“那你認為,哪一支戰斗力更強一些呢?”筱冢義男問道。
山本一木道:“我覺得,最強的應該是八路軍。他們的整體戰斗力,比中央軍和晉綏軍都要強。
而且八路軍的作戰能力,也主要分為三個階段。”
“哪三個階段?”筱冢義男將青花瓷瓶放下來,坐在椅子上面問道。
“第一個階段,是在1937年到1939年。
這個階段的八路軍戰斗力最強,他們當時的人數雖然不多,但是從指揮官到最底層的士兵,都是經歷長征磨煉的精銳。不管是作戰意志,還是作戰經驗,都無可挑剔。
唯一的短板,可能就是武器裝備方面。他們的武器裝備相對較差,但這并不影響他們作戰能力的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