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鬼子的手雷給炸的縮回來的迷龍,蹲坐在地上道:“這群小鬼子,從東北那邊兒就是,這手雷扔的越來越準了。”
原本喧鬧的房間里,開始漸漸安靜了下來。
很多人都在呢喃著不清不楚的話語,好像是在交代自己的遺言和后事。
蛇屁股雙目無神地說道:“有沒有蛇啊,再煲一碗蛇湯來喝啦!”
郝獸醫沉默不語,低著頭給傷員包扎著傷口,江洋則在旁邊給郝獸醫打下手,同時拿出來一些藥物給受傷的傷員去吃。
那些都是消炎藥,在東南亞悶熱的雨林之中,傷口很容易發炎。這些消炎藥,在很多時候,甚至能夠挽救這些士兵們的生命。
阿譯眼睛透過彈孔,看著外面,似乎在用力地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他沒有忘記自己是一名指揮官,想要在自己的部下面前看起來勇敢和鎮定一些,雖然他并不配做一名指揮官。
東北人迷龍是最有生命力的,他用自己彪悍的身軀,反復地撞擊著里屋那一扇上了鎖的木門。
江洋其實想要沖出去,解決掉外面的那些日本兵并不困難。因為此時日本人只留下來了一支幾十人的小隊堵住門口。
但是江洋知道,拯救這些丟了魂兒的中國士兵,不能依靠自己,而是要靠著另外一個即將登場的人物——龍文章!
在砰砰的撞擊和辱罵聲之中,東北人迷龍成功地將那個別人以為打不開的房門,給硬生生用蠻力撞開了。
眾人聽到了聲音,便都跟著進入了房間里面。
里面沒有太多能夠協助他們逃離這里的物資,只有一些花色的床單。
這里的士兵們很默契地走進去,然后將這些床單都給改造成了自己遮蔽身體的衣物。
他們不想死的時候,墓碑上刻下來的字是——一群只穿著褲衩的中國士兵!
這邊他們穿上了“花衣服”外面就傳來了日本人的聲音。
他們嘰哩哇啦的大喊著,這里唯一一個能夠聽懂日語的是江洋,但是他并不打算將這些日軍話語的意思告訴這里的士兵們。
“江洋,外面小鬼子哇哩哇啦的說的什么啊?”孟煩了低聲問道。
江洋道:“挑釁咱們呢,要讓咱們出去。”
其實小鬼子的意思是說,隊長的車到了,他們需要一部分人去接隊長。
原本便只剩下不多的小鬼子,此時更是只有一個機槍小組還守在這里。
“不用挑釁,我看咱們的阿譯長官就向沖出去呢。”孟煩了對阿譯的意見很大,不管是說什么話,都要諷刺挖苦兩句。
阿譯道:“我們不出去,他們····他們是不是要沖鋒啊?”
孟煩了笑了笑,然后對著阿譯伸出大拇指道:“在最不該沖鋒的時候發動萬歲沖鋒,對面這指揮官,和阿譯長官您,那可真是棋逢對手啊!”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一陣激烈的槍聲。但是子彈卻沒有房間里面飛,或者是那些子彈不是瞄準向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