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日軍可能正在用刺刀,給每個人來一刀,看看他們是不是死透了。
如果還沒有死的話,那就用步槍給他們來一槍。
直到后來,不辣自我安慰一般地說道:“他們鬼的很呢!有的是辦法逃過小東洋的圍攻。我們放心就好咯。”
董刀說道:“是啊,和尚跟我們說,像他們這樣的隊伍,還有好幾千個呢。”
“聽他在那兒吹吧!”迷龍不屑地說道,“他們就不會打仗,那哪有蹦起來扔手雷的啊?”
“我剛剛看到,有個人的槍管子還是彎的呢!”蛇屁股補充道。
迷龍聽到這里,沉默了半晌才道:“都····都不會打仗,還和小鬼子打,這不是扯犢子呢·····”
蛇屁股轉過身去,對著身后的那片叢林大喊道:“傻瓜啦!!都是傻瓜!!”
他們就這樣胡言亂語著,甚至是無來由的謾罵和侮辱。
炮灰團的這些人,想要用這種方式,來掩飾內心對那些人逐漸產生的崇敬。
他們死了,永垂不朽,我們帶著這樣的心情來到了江邊。
回到禪達之后,龍文章等人,便帶著他手下的這些人,回到了炮灰團的陣地祭旗坡。
在這片破落的陣地之上,他們第一次感受到了回家的溫暖。
渡江偵察返回之后的第二天,虞嘯卿便帶著自己的人,乘坐吉普車來到了祭旗坡上。
他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將炮灰團渡江偵察的一行人,全部都召集起來。
龍文章又是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站在虞嘯卿的面前。不時向他遞過去一個哀求的眼神。
不遠處的唐基唐副師座,正在對阿譯進行著諄諄教誨。
“過江了?”虞嘯卿問道。
“嗯!”
“美國人的武器好用嗎?”
龍文章委屈地說道:“我這里只有二十多挺手提機關槍,自然要讓他們發揮最大的作用嘛!呆在江這邊,像是一群地鼠一樣挖洞造穴,實在是發揮不出其作用。
倒不如用來渡江偵察,還能刺探一番日軍情報。”
虞嘯卿看著他半晌,他知道龍文章口中的“地鼠”們,便是自己手下的那些士兵們。
他姑且不去計較龍文章的指桑罵槐,直接說道:“早知道你和你的人這么有種,應該給你們派幾支卡賓槍和迫擊炮的。”
在旁邊的江洋聽到,心想那您老倒是給啊!別光用嘴巴說啊!
“現在給也不遲!”
龍文章低聲道。
虞嘯卿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直接走到了孟煩了身邊道:“張立憲手里有一份地圖,費了很大勁做出來的。很多地方,是我親手畫上去的。
不過我師歷來松散,不知何為保密。故令團以下軍官不得執有。現在少了一份拷貝····”
他這話說出來,龍文章就知道,他在暗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