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祥的額間冒出的層層冷汗。
王爺那么惱怒的離開御書房,定是出宮了啊!
可這話,不能說,更不敢說。
越發低俯了身,“老奴該死,老奴該死。”
“該死?你確定挺該死的,可這都多大年紀了,福公公怕是有貓的九條命,也不夠本王砍啊!本王休憩了一下,做了一個有趣的夢,這心情突然無比的舒暢,福公公就是有福氣。”
這話,天大的恩賞,福祥趕忙連連叩謝,站起身退了一旁,拿著拂塵的手還在微微顫抖,能在九王爺手下躲過一命,可不是福氣嘛。
暮陌情下來床榻,這才看了怔住的暮皇與皇后,目光又越過這二人看了一眼內殿門外。
“父皇如此興師動眾,莫非是兒臣又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兒,可是兒臣又勾了哪家的小姐心魂,思慕難忘,罪過,真是罪過啊!”
一副悲憐之色,不住的搖頭,驚鴻之貌因著睡意的緣故,眼角帶著點點嬌紅艷色,男子看了都覺感嘆,如此面貌,生而為男身真是可惜了,那勾了女子們思慕綿綿,當真不為過。
沈逸低垂著頭,安靜候于一旁,眼角抽搐不停,緊緊抿著唇只怕自己不慎笑出聲。
而暮皇直接黑了臉,目光狠狠瞪了福祥。
這是怎么回事?
福祥越發躬低身子,白日帷幔落,又有那婢女言在先,他如何想,也只能那么想啊!
這氣氛,說不出的尬,暮陌情的那問話,暮皇怎么說,難道說,你沒干了什么大事,是你未來的皇嫂干了什么驚天的大事。
“九弟,有人造謠,說你輕怠了你未來皇嫂。”
暮陌情下來了榻,上面再有無人一目了然,暮陌染定了心,大步走進來,也擺手讓那兩名太監把月桃帶進來,花靈玥未在此,那么月桃的話便是做假,豈能再不算賬。
“沒有,奴婢沒有說謊,二小姐真的進來了殿中。”
事情發展到如此,月桃怎么也沒有想到,更沒有想到九王爺會在,他不是去了御書房,怎會出現在這里,二小姐呢!她去哪里了。
慌亂的喊了冤。
“先等等,本王有些懵。”
暮陌情看了暮陌染,手一抬,招了福祥過來。
“福公公,本王腦子有些懵,什么叫輕怠未來皇嫂,你給本王解釋一下,可是有何有趣之事,本王竟不知,本王居然還輕怠…”
“九兒,休得胡言。”
暮皇一聲沉,瞥了一眼暮陌染,帶了怒意。
皇后見勢,警告的瞪了眼暮陌染,趕忙開口:“皇上莫怒,緊著身子,都是這婢女造謠生事,無中生有。”
眼角快速一動,抓著月桃的一個太監堵了月桃的嘴。
“哎,花府二小姐未在,怎么花府大小姐也未在。”
這一聲,不知那位公子開的口,內殿中的這種沉郁氣氛驟然一哄而散,花霄霎時只覺一股氣直沖了腦門,再次搖晃了身子。
花夫人也心中一緊,目光四下找了花靈瑤的身影。
暮陌情的目光穿過層層人群,落在了一位錦衣公子身上。
白堯頓時低垂了頭,只覺手掌冒出汗漬。
暮陌情的視線讓他無處遁行,好似被鎖定了一般。
一息,這種目光消失,白堯才呼了一口氣,悄然離開。
一抹趣味,浮現暮陌情眼底。
花靈玥的這個護衛真不錯,他的王府敢闖,現在皇宮中也是來去自如,無聲無息。
轉眼看了福祥,再不過來,你的福氣可就變成霉氣了。
福祥兩腿發軟,暮皇的視線,暮陌情的這視線,二選一,最終,硬著頭皮走至了暮陌情身旁,低聲說了發生之事,目光低垂,不敢看暮皇。
暮皇揉了眉心,看著福祥,看了暮陌情,須臾,轉身瞥了花霄,花府二小姐之事還沒個定性,又來一個花府大小姐,花家,花霄,可真是他的好愛卿,教出的好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