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招只是剎那,彼岸葉未曾被傷了分毫,只是彼岸宮卻被毀的差不多,地面被掀起,曼珠沙華被毀壞,假山削落河池中,濺起層層水花。
艷紅的光芒與熒紅的色澤碰撞,每一次都會帶出火花四濺,落了地上山間,卻不曾燃起,而是轟隆隆的巨響,緊接著灰塵嘩起。
“本王幾次三番放縱你,暝閻城中本王多番忍讓由著你,你隨本王回來,為何不隨君玥兒一起去魂神山,你以為本王不知你打的什么主意,你去本王曼珠宮,你想要悄悄找到夢曦,怎么,等不及冥府地獄之門大開。”
熒紅的曼珠沙華終是綻放,將火烈困在了里面。
無論火烈怎么攻擊,都破不開。
君玥兒三人回來,還不曾入宮,便見彼岸宮外圍滿了城民。
那狼煙滾滾的彼岸宮,不用多問也能猜到必然發生了一場大戰。
影子看見,直接快速消失,進去了彼岸宮。
無人駕車,魂車只能停下,君玥兒和星絡下來了車中。
宮門外,遠遠圍滿了彼岸王城的城民們。
從他們的話中,君玥兒知道了彼岸宮為何會這樣。
自從彼岸宮中有了位魂君后,這樣的聲音以往幾乎每隔幾天就會出現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動靜大,這些城民門早已是習以為常。
魂王與魂君打情罵俏,不過這次好像打的嚴重了些。
如此多話語,尤其是這樣的話,聽得君玥兒竟覺好笑,因腦海中那零星點點的碎片記憶而沉壓的心,這一刻才終于輕松了一點。
“我們也進去吧!”一語,與星絡進了彼岸宮。
彼岸王城的城民們圍著彼岸宮,君玥兒和星絡只能動用仙力進去。
剛落穩腳,一陣刺目的熒紅,君玥兒和星絡倏然抬臂擋眼。
等適應了這種色澤,才放下了手臂。
入目是一株巨大的曼珠沙華,綻放盛開到極致的曼珠沙華,熒紅的燦艷,火烈被困在里面,怎么掙扎都沒用,炎陽刀上烈焰炙熱燃燃,刀刀落在那曼珠沙華的花瓣上。
卻還不曾碰到,便被曼珠沙華所出的熒紅光芒震開。
彼岸葉雙臂環抱懸浮高空,就這么俯視著火烈,看著火烈這么一次次的做著徒勞無功之舉。
彼岸葉那嬌媚中又帶有剛毅的容顏上也是沉郁的嗜怒。
這樣一副場景,君玥兒竟覺得熟悉無比,尤其是火烈被困住的這樣畫面,好似在她身上發生過一樣,可她想不起,一點也想不起。
抬手按了心口,急促了呼吸。
“小姐…”星絡趕忙扶住了君玥兒手臂。
這一語,打破了火烈和彼岸葉之間的僵持。
兩人同時看來。
剎那,彼岸葉踏空而落,直接朝著君玥兒走過來。
火烈面色倏然大變,一聲急促慌亂的大呵:“彼岸葉,你有什么沖我來,你要敢動我玥兒妹妹,我定與你魚死網破,彼岸葉…”
彼岸葉腳步猛的一頓,眸底一抹落色一閃而過,那是彼岸花。
君玥兒急促的呼吸平和了,因自己憶不起而沉灼的心也定下了,現在不是想那些的時候。
彼岸葉的腳步只是頓了那些一瞬,繼續向君玥兒走來,面上愈發沉郁,火烈的如此大喊只會激發他的嗜血,火烈越是在乎,他就越想要毀掉,終是熒紅的光芒愈發大作。
星絡驚色,面色大變,趕忙擋了君玥兒身前,緊繃了神經。
“魂王殿下,冷靜一點,您會傷了小姐。”
冰霜的話,帶著深意。
彼岸葉腳步未停,心底燃燃嫉妒,嫉妒的讓他都好似忘記了弒玖情的警告,只想著毀了火烈所在意的所有一切,沒了他在乎的這些人,他是不是就可以只在乎彼岸花一人了。
“彼岸葉,你敢…”
火烈怒火的面上青筋暴起,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彼岸葉走近君玥兒,彼岸葉周身的魂力好似都感覺了他此刻的心,帶著嗜殺的狠絕。
“星絡,讓開,你不是他的對手。”
君玥兒一把拉過星絡,目光直直落在好似失了理智的彼岸葉身上,眸子里全都沉靜,沉靜的可怕。
“小姐…”
星絡滿目憂灼,君玥兒看過來,淡淡鼓了下唇角,星絡竟突覺她慌跳的心沉定了。
君玥兒又看向彼岸葉,后藏的右手上蓄出了熒熒悠藍,卻是愈發沉靜面色,開口一語:
“彼岸葉,我雖不知發生了什么,我也不懂怎么才算是愛,但如果是我,我絕不會用這樣困囚的辦法,因為如此做,只會將你所愛之人推的更遠,哪怕他對你有情意,也會被你消耗殆盡,直到最后無法挽回。”
君玥兒在賭,賭彼岸花是真的在乎火烈,想要火烈的心,而不是只想要得到他這個人。
能不動手,最好不動手,畢竟就算是他們聯手,也不過是以卵擊石,何況只她一人對上彼岸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