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年漢子忍不住問道:“后來如何?那賊人可被捉住?”
光膀漢子又道:“那賊人不但沒有被捉住,反而在朱老爺眼前翻墻而走。
嘖嘖嘖……那三丈來高的院墻,在那賊人眼中視若無物,三五兩下便被翻了過去。
那朱老爺更是被氣得當場吐出一口老血,入今更是臥床不起。”
這是臨桌一個漢子大聲道:“這已經是一月之前的消息了,如今城中那個不知那朱老爺家中被盜,卻是沒去府衙報案,當真是奇事。”
他見自己桌上幾個行商打扮的漢子,皆將目光盡皆投向他,心中暗自滿意,嘴上卻道:“要我說這有趣的消息還得是半月之前,張家大爺被一個小廝罵得狗血淋頭來得起勁!
那張家大爺被那小廝罵了之后不但不怒,反而還對那小廝賠禮道歉,你們說這奇不奇怪?”
這漢子見眾人興致缺缺,心中思量一番,又道:“各位可知那張家大爺是何身份?”
果然,一個行商打扮的同桌漢子問道:“是何身份?”
那漢子一見此人問話,立馬笑道:“好叫三哥兒知曉,那張家大爺是城主府中的管家,張之有的大哥。”
眾人果然來了興趣,一中年漢子問道:“既然是那城主府中管家的大哥,怎地跑到春雨樓去了?”
那漢子哈哈一笑道:“說起這張家大爺也是一個妙人兒,其人不學無術,卻偏偏喜歡士人才子一般附庸風雅。經常去那尋花問柳之地,撒錢無數。
好在其人對于經商頗有幾分天分,在這城中做了點生意,又是張之有大哥,同行都會對他照應幾分,所以這才沒有傾家蕩產。”
三哥兒問道:“那張之有卻不管管他這大哥?讓他繼續在那銷金窟如流水般的話銀子?這般下去遲早得將家中銀錢敗光。”
那漢子道:“管!怎么不管。只是奈何這張之有家中老母親對那張家大爺寶貝得緊。那張之有卻是說也說不得,罵也罵不得。
也正是如此,那張家大爺在這城中是人人懼他三分。”
三哥兒若有所思,那些懼他的人自然不是因為他本人有多厲害,而是懼怕張之有的身份。
他道:“如此說來倒也是一件奇事,被一個小廝罵了不但沒將那小廝怎么地,卻反而自己先賠禮道歉了。”
那漢子道:“可不是,城中皆是傳言那張家大爺是轉了性子了。”
那漢子說罷,飲盡碗中酒水,又道:“三哥兒,你經常行南走北,可有什么其他府的小道消息說來聽聽,讓兄弟幾個也能圖個樂子?”
那被稱為三哥兒之人是個行商打扮的中年漢子,臉上飽經風霜,一看便知常年來往各地奔走。
三哥兒一口將碗中的酒飲盡,道:“小道消息沒有,大道消息卻有一個。”
眾人來了興趣,那漢子見眼生事,趕緊給三哥兒將酒給滿上。
三哥兒見此哈哈一笑,端起酒碗便將碗中的酒一口飲盡,道:“諸位兄弟可知道三江一帶水匪眾多,且專門搶劫來往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