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拼一記,卻又同時分開。
“好身手,再來!”
大盜穩住身子,握住長刀的右手一緊,兩腿猛的發力,刀尖斜指右邊地面,迅速朝前沖去。
待得臨近之時,手中橫刀自下而上一撩,速度之快,威勢之疾,倘若人挨上便是被一分兩半的下場。
徐安自是知曉其中厲害,連忙揮劍一撥,將刀撥開,擦著身子掠過頭頂。
橫刀被撥開卻是立馬一個變招,又自上而下一削,勢要將徐安的腦袋削下來一般。徐安卻是一邊抽身后退,一邊揮劍抵擋。
大盜兩刀無功,刀勢卻仍然未盡,立馬刀鋒一轉,又朝著徐安的身子橫向一劃,隨后又變招斜下一劈,緊接著又提刀上撩……
刀式當真是又快又疾,又狠又刁。
或劈,或砍,或削,或撩。刀式毫無章法可言,且刁鉆詭異,刀勢轉變之間卻又無比連貫。
如此詭異的刀法,讓徐安暗暗心驚,疲于應對,手上劍法已經沒了先前的從容。
久守必失!
如此數十刀下來徐安守勢已亂,大盜一見便心知他心已亂。
連忙抽刀而回雙手握住刀柄,腳下猛的一踩身子再次迅速上前,地面留下一個個清晰的腳印,沙石草屑被濺起三尺余高。
待得臨近,大盜便極速劈砍,每踏一步便劈出一刀,待得三步落下便已經劈出三刀,且這每一刀劈出之后下一刀的力量就加重一分,三刀下來已經劃出呼呼的風聲。
徐安在如此疾速的攻勢之下卻已來不及后退,連忙雙手握住長劍招架,每接住一刀身子就倒退一步,待三刀完全接住,身子卻是一連退了五步。
見三刀無果,徐安只是身子倒退,卻并未落敗,大盜再次欺身上前,一刀再次自頭頂劈下,在借助被長劍抵擋之后,橫刀之上傳來的反震之力,身子一個凌空側翻,與此同時雙腿疾速提出兩腳。
一腳朝著徐安的腦袋踢去,一腳卻是朝著徐安的胸口踢去。
這徐安也不愧是北方第一劍,著實了得。在這匆忙之間,竟是躲過了直奔頭頂而來的一腳,左手握拳朝著胸前襲來的一腳擊去。
拳腳相交之間,兩人又迅速分開,“噔噔噔…”兩人各自倒退數步,才穩住身形。
大盜將手中長刀一甩,不停地喘著粗氣。。
徐安握劍的右手微微發抖,同樣呼吸急促。
大盜看著徐安,臉上露出一摸興奮,笑道:“不愧是北劍徐安!連那白石頭都在盜爺這“亂劈柴刀法”之下落敗,你確僅僅只是氣息翻涌,卻是比那白石頭強上一籌不止。”
“過獎!”
徐安只是說了過獎二字并不在說話,此時狀態也好不到哪去,接下大盜一通狂風驟雨的猛烈攻擊,胸腔正劇烈起伏不止。
兩人都默契的戒備著對方,誰都沒有再出手。且一邊恢復氣力,一邊尋找著對方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