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盜卻是笑道:“倘若徐兄也能白晝喝,夜間喝,時時刻刻都在喝。徐兄的酒量就能趕上盜爺了。”
徐安道:“喝……喝酒誤事,酒喝多了就練不得劍了。”
大盜笑道:“徐兄果真是個勤奮之人,不像盜爺,竟如此疲懶。”
此時徐安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大盜與關飛云的交談,疑問道:“閣……閣下之前與城主交談就像在猜啞謎,聽得某一頭霧水。不知閣下能否與某說說這其中的道道。”
大盜哈哈一笑,道:“哈哈……盜爺與城主交談可不是猜啞謎,只是對彼此的性子略微了解,知道彼此都需要什么。”
徐安問道:“需要什么?”
大盜道:“解決麻煩的辦法。”
徐安更加疑惑,問道:“什么解決麻煩的辦法?怎地某越聽越是糊涂了。”
大盜笑道:“盜爺有麻煩城主能夠幫盜爺解決,而城主的麻煩恰好盜爺能夠解決一二。所以盜爺便與城主一拍即合,彼此解決對方的麻煩。”
徐安將頭搖跟撥浪鼓似的,道:“某還是不懂。”
大盜突的嘆道:“壓在城主身上的擔子太重了,重得快要將他的腰壓彎了。盜爺雖是一個被人厭棄的賊,卻也是對城主存著敬畏之心。
一個身系一城命運的老人,在也經不起大風浪了,倘若他被壓垮了,壓倒了。就不是他一個人倒下,而是整座城都跟著倒下了。
他與盜爺認識的一個老人很像,都是一個人在扛著一座山艱難前行……”
大盜眼色復雜閃爍不定,不知在回想什么。又道:“如今城主最焦慮的事情便是糧食的線索,盜爺雖沒什么太大的本事,膽敢確保就一定能尋到糧食的線索。卻依舊想去試試,想見識見識那三江府是否真的是龍潭虎穴。”
徐安是懂非懂,問道:“這是城主的麻煩?”
大盜點頭,道:“也可以用麻煩來形容。”
徐安又道:“那閣下的麻煩是什么?”
“盜爺的麻煩說大也不大,說小它卻也不小。”大盜呵呵一笑,道:“盜爺的麻煩便是那西城的朱家老爺,朱萬財。”
徐安又問道:“閣下與那朱萬財又有何糾葛?”
大盜打量他半晌,道:“你這人還真是孤陋寡聞。朱家被盜這事在城中鬧得沸沸揚揚,你卻一無所知。”
徐安羞道:“某……某少有踏出城主府,亦無人來告知某城里發生何事。”
他似想到了什么,道:“既然閣下說三江府是龍潭虎穴,不若某便配著閣下走一趟如何?”
大盜盯著他的胸口位置打量片刻,道:“你若是沒有受傷,盜爺首先便會將你拉上。只是現在……還是別跟著盜爺去了。”
徐安聞言怒道:“你看不上某?怕某會成為你的累贅?某雖比不得你,但要對付一些水匪還是綽綽有余。”
大盜搖頭,道:“讓你去與人比斗殺人還行,但是盜爺此去不是為了殺人,只是打探消息,你對此一竅不通,去了又有何用?”
“這……”
徐安一時無語。
大盜卻是一笑,道:“去三江府也是明日之后的事,此刻我們當飲盡杯中酒才是。管它明日事與非,只管今夜有酒今夜醉。”
說罷大盜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徐安也是一笑,道:“閣下說得有理,某便于閣下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