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盜看向門內神思良久,這才嘆了一口氣,道:“傻姑娘,你是一個心善之人!
心善的人便應該無憂無慮的過好每一天,而不是被仇恨所羈絆。
既然盜爺應下了你的事,不管你是否當真,盜爺都一定會將此事辦成。”
言罷,他便轉身出了這一條小道,來到了大街上。左右打量幾眼,便在這條街上逛了一圈。最后他朝一間酒樓走去。
時值正午,酒館里的客人很多。大盜在小二的帶領下來到了二樓一個包間外。
小二指著包間,回頭對大盜恭敬道:“客觀,這里便是了。”
大盜不知從何處掏出一兩碎銀子,扔給小二道:“賞你的!”
小二忙不迭的接過,捧著銀子欣喜若狂,他道:“多謝大爺……多謝大爺。倘若大爺有何需要,只管招呼一聲,小的定給您辦妥。”
大盜并未理會,抬手推開了包間的門,走了進去。
包間內,幽香典雅。
在屋內的幾個角落擺放著幾個花盆,這幽香之氣便是花盆之中的花散發出來的。
大盜朝里間走去,卻正見一人坐在桌旁,桌面上擺放了十幾道佳肴。
大盜直接一屁股坐在那人對面,大大咧咧的拿過酒壺給自己滿上一杯,一飲而盡,砸吧砸吧嘴道:“一月沒喝,嘴都快淡出鳥來了。”
卻聽那人道:“你就不怕我在酒中下毒?”
大盜呵呵一笑,道:“堂堂南刀白玉堂若是會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那這世間之人怕不是全都變成了陰暗心狠之輩。”
白玉堂突的哈哈大笑,道:“哈哈……能從你口中聽到贊揚某的話,卻是比登天還難。”
大盜撇嘴,道:“你還真是賤皮子,盜爺若是不罵上你幾句,你怕是渾身難受得緊。”
白玉堂臉色突的僵住了,眼皮子跳動得厲害,半晌才憋出一句話。道:“你的嘴怕是不比你的刀弱。”
大盜卻未理會他這話,問道:“怎地?不好好在江南府養傷,卻跑到這荒僻的北原府來?”
白玉堂神色一正,道:“過來辦些事,順便來看看你斷了氣沒有。”
大盜聞言仔細瞧著他打量,此時白玉堂已經換了一身行頭,頭上的平頂官式幞頭已變成了黑色粗布質,身上的明紋官衣也換成了一件普通的白色袍子。唯有那英俊的臉龐少了些血色,想來是傷勢初愈。
他道:“想不到你那如茅石的性子竟改掉了,這倒是出乎盜爺的意料之外。”
白玉堂斜眉看著他,道:“心中的羈絆去了,念頭通達了,性子自然就改變了。”
大盜疑惑道:“哦?此話怎講?難不成你此次來北原府就是為了解決心中的羈絆?
不知是那家的姑娘被你禍害了,于盜爺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