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紋絲不動立于營地入口處一個半時辰,大盜的額頭上已冒出細密的汗珠,衣襟處已被汗水浸透。他的目光依舊看向前方,面上沒有神情。
大牛的情況比之大盜更差,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滑落,背上已經被汗水濕透了。
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一動不動,已讓他的肌肉在不停地顫抖。
卻在此時,營門外的大道上行來一人。
白衣勝雪,不染一絲灰塵,頭發被牢牢的束在幞頭里面,左手扶著腰間的橫刀,正緩緩走來。
大盜打量來人半晌,才道:“沒想到,第一個來的竟然是你!”
白玉堂微笑道:“白某亦沒想到,你不但在軍中立下大功,如今更是身局將軍一職。想來這三年來,你一定過得很充實!”
大盜突的笑了,這一笑便牽動了右臉上的傷疤,宛若一條活蜈蚣爬在臉上瘆人之極,他道:“你我說話何必文縐縐的,直接敞開了說便是。”
白玉堂哈哈大笑,道:“白某還是習慣你這副說話的語氣。”
大盜問道:“你為何來此?”
白玉堂神色自若道:“自然是赴飛天大盜之邀。”
大盜并未給他發邀請,亦沒問他為何會接到邀請,他拱手鄭重道:“多謝!”
白玉堂一擺手,道:“怎地你入了伍當了將軍之后,就變得如此矯情了。”
大盜呵呵一笑,道:“如此……的確是盜爺著像了。”
白玉堂突的問道:“可有把握?”
大盜自是知曉他所問為何,道:“倘若收到邀請信之人,皆前來赴邀,便有五成把握。”
白玉堂沉思道:“如此說來,比兩軍正面相對,勝率高出了一成。”
大盜點頭,道:“如此也是唯一的破局之法。”
白玉堂并未說話,他轉過身子看著來時的方向。
“本以為我兄弟四人已來得夠早了,不曾想,南刀白玉堂竟比我們來得更早。”
營前的大道之上又走來四人,四人高矮胖瘦不一。
正是王四,李玄灞,程咬銀,關勝四人。
白玉堂拱手道:“彼此,彼此!你們也不慢。若你們能翻閱皇室收藏的秘籍,想來功夫會更上一城樓。”
王四拱手,哈哈笑道:“如此,便借白捕頭吉言了。”
隨即四人又朝大盜拱手道:“某王四,李玄灞,關勝,程咬銀見過將軍。”
大盜擺手道:“不如此多禮,既然盜爺以前也是江湖人,便按江湖的規矩來。”
幾人這才發現大盜身上并未著甲,而是穿著一身普通江湖人的打扮。大盜如此舉動,便讓那股官民的疏遠感瞬間拉近了不少。
程咬銀笑道:“哈哈哈,將軍果然是性情中人,老程喜歡。”
大盜斜眼瞥著他。
程咬銀立馬回神,知曉自己說錯了話,老臉一紅,訕訕的說不出話來。
大盜并未多說,做了個手勢。
四人便來到了大盜身后站定,隨同大盜一同繼續等待收邀前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