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天下第一劍吳道繼都敗于拔刀術一下,更何況比起吳道繼差了好幾個檔次的李霧。
與白玉堂和程咬銀交手的北蒙單于亦感知到了大盜的臨近,手中彎刀招式更加凌厲。將白玉堂與程咬銀逼退后,一個縱身后退,恰好躲過了大盜襲來的一刀。
大盜一刀落空并未出手,與白玉堂,程咬銀三人呈包圍之勢將北蒙單于圍在中間。
他嘖嘖贊道:“嘖嘖……裝得挺像的,本將之前差點被你蒙混過關了。”
白玉堂接口道:“能坐上北蒙單于位置的人,又怎會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無能之輩。他能有此身手白某并不意外。”
唯有程咬銀面色漲紅,說不出話來。
北蒙單于并未搭理白玉堂兩人,將目光看向大盜,道:“北蒙南下入主唐國乃大勢所趨,你又何苦為了唐皇賣命?不若你加入我北蒙,本王定許你國師之位。”
白玉堂急聲道:“將軍不可……”
大盜揮手阻止他,道:“盜爺何時會變成言而無信、貪生怕死之輩?”
他轉頭又對北蒙單于道:“如今你自身都難保,何來的資格許諾本將?
殺了你,北蒙定當分崩離析,又何談入主唐國?”
北蒙單于面色陰沉,道:“既如此,便沒什么好說的了。”
言罷,他的身子已經動了,身子迅疾如風,絲毫看不出他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且手中的彎刀揮舞,招式凌厲、狠辣,刀刀直指大盜要害部位。
大盜自是不會任由他攻來,還未待他臨身,他便已經動了。兩口橫刀將周身四尺之內都化作一片刀光,引著北蒙單于而上。
鐺鐺鐺~
瞬息之間,兩人便已交手數十刀。
這一幕看得一旁的程咬銀心驚不已,唯有白玉堂并無絲毫意外之色。
兩人的身形突的各自退開五尺,接著又再次相交。
大盜招式突然一變,右手橫刀將斜劈而下的彎刀蕩開,左手握緊橫刀瞬間橫削,直接削中北蒙單于肋下。
北蒙單于吃痛,身形不穩,大盜欺身而上,右手橫刀收回,斜著向下一劈,同時左手再次劈出兩刀,在北蒙單于身上再次留下兩刀深可見骨的刀口。
攻勢依舊未停,待身子落地,借力一踏,身子再次凌空,越過北蒙單于頭頂,左手橫刀已經劃過北蒙單于的脖頸。
好大一顆頭顱飛起,鮮血如柱,北蒙單于胸腔里的鮮血自被削斷的脖頸處,激射兩尺余高。
大盜伸手一把接住半空之中的頭顱,身子一個臨空后翻,穩穩的落在白玉堂身邊。
此時他才有時間打量帳中的情形。
只見大帳之中的二十余千夫長被一干江湖人士逼的節節敗退,距離斬于刀下不過是遲早的事。
四個萬夫長被唐門七虎圍攻,四人只剩下兩人苦苦支撐,且身上已被插上數柄四寸長的短刀暗器。
唯有兩個左右先鋒騎的情形略微好點,右先鋒被李玄灞雙錘逼到一個角落處,一只手已經搭拉了下去,顯然是被李玄灞一錘砸斷了。
王四與關勝兩人圍攻左先鋒,王四刀式沉穩,防守有余進攻不足;關勝刀式大開大合,進攻有余防守不足,每劈出一刀,就需要幾個呼吸再次蓄勢。若他單獨對上左先鋒,早已身首異處。不過與王四兩人配合起來卻是相得益彰。
見帳中情形皆在掌控之中,大盜不再耽擱,招呼白玉堂一聲,便提著北蒙單于的頭顱出了大帳。
此時已近破曉,天空已泛起了一絲魚肚白。
大帳前,騎兵們有戰馬構成的防線,一時半會卻也擋住了馳援而來的北蒙士兵。
隆隆隆
卻在此時,大牛帶著三百騎兵破開進攻的北蒙士兵的陣形,疾馳而來。
待來到近前勒住大馬,翻身而下,對大盜抱手道:“稟將軍,大牛幸不辱命,已將北蒙糧帳燒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