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紫晴沉吟著,被彩光烘托著的小圓臉流露出一份憂郁,“原來母親在這把寶劍里面啊,難怪晴兒沒見過母親呢,寶劍寶劍,晴兒會好好照顧你的,你也要好好照顧晴兒的娘親哦。”
汪羽竹觀望了一會兒妹妹手中那把母親曾經使用過的寶劍,有些羨慕。雖然他不像妹妹一樣,經常哭著喊著要和別人家的孩子一樣,追尋母親的陪伴,但他也會經常在夢中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那影子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臉龐,安慰著每日隨父親外出辦公后疲憊的他,他也在暗自憧憬著母親的那份愛。
但汪羽竹心智早熟的多,生與死的概念早在三年之前他就已經徹悟了。
母親已經死了,和被處死的那些人一樣,已經再也不可能出現在這個世界中了,所以他從來不會在一些無果的幻想中迷失。
然而,就在當下,他卻遇到了困難。
與晴兒輕松引出星宿之力的情況恰恰相反,任他憋出吃奶的力氣,額頭上已經沁出了一層汗珠,那把漆黑尊貴的長鉞再也無法出現。
汪巖也注意到了他這邊的情況,看到父親關注自己的表情,汪羽竹搖了搖頭,微微苦笑,道:“父親......看來還是晴兒更加優秀一些呢。”
“不要著急,讓我再壓功在你身上試試。”父親又按照剛剛的方法,向汪羽竹的身體輸送內力,試圖將汪羽竹的星宿之力催逼出來,但是幾經嘗試,結果都是無濟于事,反倒是只有少年身體的汪羽竹有些支撐不住了。
如果汪巖再更進一步對他施加內力,就很有可能會對他的身體造成永久性的損傷,于是只能暫時作罷。
汪巖正準備寬慰兒子幾句,就聽到了一位不速之客叫叫嚷嚷的聲音。
“汪兄!汪兄,汪兄在嗎?......大膽!你小小門丁也敢攔著我?趕快給我滾,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滾!”
畢沁,身材頎長,尖嘴狐腮,透出一股奸詐之象,是駐留在蔚都城中的另一位統爵,他向來欺軟怕硬,比他爵階低的人他不屑,比他爵階高的人他奉承,而像汪巖這樣與他相同爵階的人,他嫉妒。
他之所以敢不等門丁的傳報就闖入汪府,一方面是覺得汪巖是統爵,他畢沁也是統爵,拜訪同級哪里需要那么多的繁文縟節?另一方面是他不服氣蔚王偏愛汪巖,明明自己也是攻克南丁城的功臣,卻沒有得到與同級汪巖相同的待遇,嫉妒之心愈演愈烈,暗地里將汪巖視作眼中釘肉中刺。
當然,這些感情,不能讓別人知道。
“晴兒,快把傾虹劍收起來,別讓這家伙看到了。”聽到父親的命令,雖然不知是什么原因,汪紫晴還是聽話地將鼎武收回。
然而這一系列動作并沒有逃過畢沁敏銳的目光,他不僅看到了晴兒手中的鼎武,還認出了那就是汪巖亡妻用過的那把傾虹劍。
畢竟,那泛濫著七彩虹光的寶劍,辨識度真的太高了。
“哎呀,汪兄?那鼎武真美啊,和嫂子的一模一樣。”畢沁皮笑肉不笑,摸摸晴兒的頭,洋洋得意地盯著汪巖有些皺眉的臉,直接通告自己已經知道了可愛小侄女的鼎武秘密。
“別碰我!”晴兒一臉嫌惡,轉身跑到了汪羽竹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