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的判官頗有威嚴地站在演武場正中央的位置,宣讀第一場比賽的規則:
“二十個人同時分散在四百米圍的演武場上固定的位置開始比賽,介于參賽者年齡尚幼,且比賽以切磋為目的。每名參賽者只能以派發的桃木劍為武器,且獲勝的條件并不是互相打倒對方,而是奪下其他對手手中的武器,拋到場外,則算作該武器的持有者淘汰。從此刻算起,所有參賽選手有一刻鐘的時間,可以做一定的賽前準備。最后只保留四名參賽者,進行后面的第二、第三輪的比試。”
比起賽場這邊的緊張氣氛,作為觀賞席的宴席那邊則是饒有興趣地押起了注。
“諸位愛卿,你們以為,這第一場比試,哪四個人會最終勝出啊。”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巢天逸算是一位暴君。但是今天既是他五十歲的壽辰,又有膝下的四兒子、五女兒習武有成,在演武場上比武助興,他也是卸下了平時的架子,君臣同樂起來。
“愚臣以為,繼承陛下您優良血脈的四王子和五公主定能不負眾望,凱旋歸來。”此時自然少不了最擅長阿諛奉承的畢沁,他心里再清楚不過,蔚王最初提出要舉辦比武的設想,就是為了磨練這一對王室子女。
巢天逸向畢沁擺了擺手,臉上雖然掛著的笑容,但似乎并沒有對畢沁的這輪奉承太感冒。
蔚王看向正在品著美酒,搖著酒杯的汪巖,好奇地問道:“汪愛卿,你覺得呢?”
汪巖沒想到蔚王會突然問自己,他向來坦率直言,并不喜歡拍馬屁那一套,索性說出內心的真實想法:“臣以為,汪羽竹和汪紫晴二人,可以獲勝。”
“哈哈哈,本王就欣賞你的這份自信和坦率,好,好,這第一輪可以晉級四個人,本王的一對兒女加上你汪巖的一對兒女,不沖突,不沖突!”
“臣的意思是,他們會取得最終的勝利。”汪巖淡淡地說。
“大膽!你是說四王子和五公主不如你家的那兩個庶子?”畢沁抓住話柄,咄咄逼人。
“哎,畢愛卿反應不用那么強烈,本王知道汪愛卿不是那個意思。不過汪巖,你的胃口可確實有點大了,如果朕沒記錯,你的一對兒女都只有八歲吧,朕的四兒子巢力已經十二歲了,就算你的女兒有星宿之力,也很難勝過他的。”
汪巖難得露出詭秘一笑,算是對蔚王的答復。
蔚王并沒產生什么不快的情緒,反倒是更加有了興致,道:“好,那咱們就拭目以待,拭目以待......”
蔚王公開為偏護汪巖這個悶油瓶,畢沁不好再說什么壞話了。只能尷尬地坐在一旁,臉色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