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的鑼聲響起,所有選手按照隨機分配的初始分散站位開始這場比試。
不知是被刻意安排,還是運氣使然,汪羽竹兄妹的位置相隔很遠,汪羽竹在演武場最東邊的半圓形區域,晴兒則是恰好在另一邊演武場最西邊的半圓形區域。
汪羽竹輕蔑地朝身后宴席之上——畢沁的座位瞥了一眼,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是他暗自安排的手筆。
不過畢小萌的位置倒是離他很近,這也是畢沁的安排嗎?
“啊!”
“不要跑!”
“把桃木劍交出來!”
“還給我!”
比賽一開始,剛剛在場下做足了熱身活動的一眾選手就激情滿滿地開啟了各自的“征途”,互相比劃著手中的桃木劍。
有的一招制敵,有的各有進退,還有的則干脆扭打在一起,桃木劍被丟在一旁不管了,結果鷸蚌相爭,被旁邊路過的漁翁鉆了空子,那“漁翁”直接抱起地上的兩把桃木劍,就往演武場的邊緣跑去,朝外輕輕一擲,兩名還糾纏在一起的對手瞬間就被淘汰掉了。
汪羽竹端詳了一下手中的桃木劍,做工精致,雕刻清晰,拿取舒適的同時,劍刃的寬度也恰到好處,既可以擊退敵人,又不會對敵人造成重傷,
值得注意的是,每把劍都在柄處鐫刻著主人的名字,這就意味著,不論你的手中有多少把桃木劍,只要屬于你自己的那一把出局了,你就出局了。
“嘿,弟弟,自己乖乖出局吧,要不,我幫幫你?”
盡管汪羽竹是很標準的八歲身材,其貌不揚,但英氣有余,身體上幾乎沒有多余的肥肉,每一尺、每一寸的組織都可以爆發出超越同齡人很多的力量,這是他嚴于律己的成果。
終于有對手找上門來了,剛才在場下一直找隊友來著,都沒來得及熱熱身,正好借此機會,把身體活絡活絡,汪羽竹心中想著。
“那,你就試試?”汪羽竹從腰間的套索處抽出桃木劍,作招架之勢。
對方看來應該比汪羽竹大上兩歲的樣子,個子也比他高出幾公分,自帶幾分痞氣,應該經常是倚仗臣爵之子的身份在大街小巷里散野的類型,想來應該是某位靈爵或者勇爵的兒子。
小痞子可不準備客氣了,對汪羽竹平淡如水的態度很是不滿。他平時在街道上欺負那些民爵家的孩子們時,哪個敢不對他畢恭畢敬?眼前這小子,沉穩地讓他覺得囂張!
阿痞舉起木劍,左揮右砍,雖然劍劍生風,但是招式卻毫無章法,沒有招式運用可言,還真就是街邊小痞子的水平,汪羽竹只身體稍側,就輕松躲過了他的數輪攻勢。
“你有種別躲啊!”阿痞見自己的每一擊都落空,又急又氣,孩子本性暴露無遺,說出了任性的話。
我不躲?不躲給你打?又交手幾合,汪羽竹覺得無趣,掌肌發力,從對手的諸多破綻中隨便找一個,就將小痞子手里的桃木劍挑飛了,落到了很遠的地面上。
汪羽竹不用去撿,小痞子自是再也撿不到,隨便一個路過的選手,順便就把“送他出局”的“好事”給辦了。
“你!”阿痞又想發難,奈何他已經是一名出局的選手,一只大手鉗在他的肩膀上,他還沒把話說完就被負責維持比賽秩序的判官拉出了場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