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濤趁熱打鐵,拋出了計劃中關鍵的一環:“關押汪紫晴這么重要的犯人,自是要用我們影靈的人。”
“準。”統爵大人一個字表明了他的態度,這就是王麒麟口中,“那位大人”的意思。
“楊濤,帶著我們的兄弟負責看押汪紫晴,不得有誤。”王麒麟認為,弟兄們聚在牢中總比奔波在外來得輕松,算是一件美差,體恤手下的他趕緊攬下來。
可楊濤卻面露難色:“許城主向來心高氣傲,屬下擔心他班師回來時覺得受了屈辱,拿兄弟們撒氣……”楊濤的擔心不無道理,也正合時宜地激起了王麒麟的心頭之火:“他敢?”
“你放心,屆時我會在思過牢門口,為他接風,哈哈哈。”王麒麟是個記仇的人,此時有一個可以羞辱之前對他極其不敬的許文博一番,光是想想就覺得酣暢淋漓。
至于捕捉汪羽竹的任務,他根本不擔心。有帷幕后的那位大人坐鎮,只要汪羽竹敢來,就絕對不可能活著離開。
……
在王麒麟一陣陣的冷嘲熱諷之下,許文博都快哭了。每當他要據理反駁,對方就會搬出統爵大人壓住他,隨后繼續嘲諷他。與其繼續在這里被打臉,還是回去找大人復命,并把情況問個清楚更加緊要,許文博心想。
“把那小姑娘放下,我們走。”許文博沒好氣地沖部下吼著,又板著臉看著王麒麟,道:“哼,告辭。”隨后拂袖而去。
畢竟許文博是同僚,王麒麟的氣是徹底地消了,他該去帶著許文博摻雜著“內奸”的那群手下,完成一個并不是很緊要的任務了——掃清汪羽竹余黨。
不知道汪羽竹的同黨都有誰,楊濤告訴他:“柳佳瑩,馮鎮清。”不知道其同黨身處何地,楊濤告訴他:“柳家醫館。”
王麒麟露出欣賞的目光,道:“楊濤,刺探消息的任務交于你的手中,真是我最正確的選擇。”說完他就離開了思過牢,留下了門口暫時負責總管這里的楊濤。
楊濤拂袖擦了擦額頭微微沁出的冷汗,心想著這回兵行險招,他賭對了。沒錯,汪羽竹同伴的名字和此時所處的方位,都是歐陽歆傳與他的,他就是歐陽歆,或者說是赤后,布置在蔚都中心的一枚暗樁——白鴿,他是赤后楊昆的兒子。楊昆曾經說,這個任務必須要一名完全值得信任的人提前布置,最后他定了他的親生兒子。
這是對他的一次試練,關系到赤國昌盛、不容失敗的一次試練。任務還沒有結束,還不是洋洋得意的時候,楊昆對他的忠告他從來都是謹記于心。
他推開牢門走了進去,親自操辦汪紫晴的下獄。
“再給她打幾劑,天亮之前不要讓她醒過來。”楊濤對著手下的影靈成員吩咐道。
晴兒中的毒,正是影靈專門為了抓活口而研制的醉魘散,只可惜在沒有經過訓練的晏旋手下那里,并沒有發揮出它十足的威力——僅僅麻醉了一個人,不過好在是最關鍵的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