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看著他們同心協力完成的“杰作”,五分滿意的表情上,也掛著五分自嘲的苦笑。
這木屋之所以還能被稱為木屋,是因為它確實還有著遮風擋雨的功能,但是不論從哪個角度看去,它都不是一個屋子的形狀。
不過好在汪羽竹以安全為上,該著重固定的地方,都用堅韌的烏藤捆綁個結實,所以雖然結構看著歪七扭八、不倫不類的,外形更是與美學絲毫扯不上關系,但就能保證它不會輕易坍塌這一點,還是足以讓眾人殘存五分滿意的。
汪羽竹將目光從這亂蓬蓬的小木屋轉移到了端木南身上,發現她正與柳佳瑩兩個人互相耳語著什么。汪羽竹心想,這兩個人在北妃城的時候還有些針鋒相對的趨勢,沒想到從北妃城逃出來之后兩個人竟逐漸成為了可以互說悄悄話的好姐妹。
女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不過看著端木南逐漸對小隊成員們敞開心扉的變化,汪羽竹還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從他在北妃城知道了端木南就是自己的后爵之后,他的心中就自然而然地產生了一種親切感和責任感,不過這兩種感覺只是在那個瞬間表現地尤為強烈,或許早在他見她第一面時,這兩種感覺就油然而生了。
這時候馮鎮清突然靠了過來,神秘兮兮地詢問汪羽竹:“汪老弟,你洞察能力比較強,你看,那邊柳姑娘和你的南姑娘在聊啥呢,那么投機?”
“得,馮大哥,你可別抬舉我了,我可看不出她們在那邊聊什么,不過我倒是能猜出來你現在心里在想些什么。”
汪羽竹雖然向來沉穩寡言,但是在離開蔚都城的這段時間,他也改變了很多,尤其是在認識了馮鎮清之后,本來不茍言笑,笑不露齒的他也逐漸沾染上了江湖之氣,變得幽默大方起來。
“哼,俺還知道你心里在想啥呢。”
這時候,柳佳瑩和端木南兩個女孩子好像感覺到了這邊兩個男生在討論她們似的,從木屋門口那一邊,向他們對著窗口的這一邊走來。
柳佳瑩走在端木南前面,背著手,帶著幾分扭捏地對著汪羽竹和馮鎮清兩個人說:“汪公子,馮公子,經過一下午的協力勞動呢,你們都辛苦啦。”
兩個男生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不知柳佳瑩這葫蘆里賣得是什么藥,他們都清楚,這聲慰勞的話只不過是接下來主要內容的開場白。
“嗯......剛剛南妹妹和我說,北邊瀑布落川之水清爽至極,她以前練功結束之后都是在那里清潔身子,洗盡全身污濁之氣,褪盡鉛華。經過這一天的折騰,我們的衣服也都臟了需要清洗,所以我和南妹妹準備到瀑布那邊沐浴一番,還請兩位公子,老老實實地在木屋這邊,等我們回來可好?”
哦豁,汪羽竹和馮鎮清聽到“沐浴”兩個字之后,腦海里都浮現出了一幅美人出浴圖,不過在這本能的聯想之后,兩人都把后邊一些有些惡俗的想法給摒棄掉了。
“好吧。”汪羽竹先應了下來。
“行!”馮鎮清也緊隨其后地表了態。
看到兩個男生答應了下來,柳佳瑩便干脆利落地轉過了身去,拿起她們裝著換洗衣物的包袱,好閨蜜一般互相挽著胳膊,朝北邊瀑布的方向走去了。
汪羽竹和馮鎮清不約而同地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