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你們不餓嗎?我為你們準備了吃的,作為你們的師父,老夫也不能太怠惰了。”
沒想到端木中城,還是個暖男,暖大叔。
有點意外。
吃了頓味道一般的野味,眾人也算是補充了力氣,為了讓他們更快地進入訓練狀態,端木中城也算是放下身段,屈尊為自己的徒兒們準備了吃的。
為了不辜負師父的苦心,要刻苦訓練了!
師父為他們定下的目標是五個時辰,等他們全員可以連續維持自身鼎武實體五個時辰的時候,這位端木大叔才會給出下一項訓練內容。
外面的陽光照在空地上,反射出盛夏應有的悶熱。雖然此刻瑞云山霧氣之外的務雨鎮依舊在暴雨連連,可唯獨這片空地可以接受到那團傲嬌火球的垂簾,讓還在發育長個子們的少年補補鈣。
四個年輕人各自找了片下有草坪,上有樹蔭的寶地,盤膝而坐,每個人重疊的脛骨前都豎著一把發光的器物。
馮鎮清的破軍槍,尖端朝上,鋒利無比,槍柄為紅褐色的微光所包繞,由下至上螺旋升至槍尖與槍柄相交的位置,柄上繪刻的江山景美輪美奐,無與倫比。
柳佳瑩的靈吁劍,劍體修長,比標準劍體長出半尺,白光繚繞,若隱若現,劍格一點紅,仿佛靈鴿喋血,普渡眾生。
端木南的星爍劍,泛著一層黃白交匯的皎光,籠罩在裊裊姣姣的浮光之中的,是時亮時暗,交替閃爍的星晶,折向劍柄的劍格宛如一彎殘月,如果握上端木南比月光還皎潔的嫩手,就會化成一輪滿月。
汪羽竹的乾坤斧,那是一把長斧,亦稱鉞。斧尾有鋒如芒,貫入泥土之中半尺有余,顯露出來的部分亦有六尺半,它被里外兩層黑氣所包裹,看不清它的紋路樣式,只能窺探它的神秘詭譎。
端木中城又坐在了昨天和弟子們初次見面的那個青石上,看著汪羽竹的乾坤斧,神色產生了些許變化。
“孽障,沒想到你還留了一手,不過,你存留在那邊的力量還是太微乎其微了。你想賭又不敢賭,只好意思拿出這么一點賭注,真不像一個賭徒!”
他的聲音很小,他的語氣中夾雜著憤怒、無奈、愧疚和擔憂,如果蒙娜麗莎的笑容也能代表這些心境,那他的語氣就足以媲美蒙娜麗莎的語氣了。
“賭徒都已經死了。”
這個聲音,只有端木中城自己可以聽到。
“不,他們沒有死!他們只是換了一種存在形式,他們,還在我的心里。”
他有些歇斯底里,只不過,后面的話他沒有用嘴說出來,而是在和心里的聲音辯論著什么。
“沒有意義了,你的心,也快死了。”
心中的這個聲音,就仿佛是一個深陷泥沼的老者,在頭部徹底沉入澤中的哀嚎。
“我還想最后,再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