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鎮清和柳佳瑩兩個人站在十步開外,擺出架勢,互相對峙著,前者自信的目光之中還帶著憐香惜玉的擔憂。
“馮鎮清,你要是敢放水,我就擰斷你的耳朵。”
柳佳瑩巾幗不讓須眉,盡管馮鎮清的內力比她要深厚許多,而她又是一名柔弱女子,但她也不想靠男人的避讓取勝。
取勝倒還好,如果就連在被放水之后依然落敗,那就太丟人了。
就像兩人對弈象棋,紅方讓黑方一套車馬炮,黑方如若取勝倒是還好,若是依舊未能取勝,就一定會羞愧難當了。
聽了柳佳瑩的話,馮鎮清也不敢大意,他信心滿滿,求生欲極強,很怕自己虎了吧唧的傷害到自己的心上人,可他也不想輸掉比試丟了面子,更不想自己的耳朵被擰下來。
女生先動了,白光繚繞在靈吁劍周,好似地面上的積雪繚繞。她用飛快的速度,朝著對手接近著,步伐輕盈如貓,三寸金蓮所過之處,不仔細端看,難見雪痕。
劍指馮鎮清方向,直取咽喉。
馮鎮清也早已做好了應對的準備,他并未對柳佳瑩敏捷的身法有什么驚訝,這近乎半年以來,他也有嘗試提升自己的速度,但并沒有什么起色,所以他依舊準備以強橫的力量取勝。
破軍槍散發出的紅褐色光芒,在被皚皚白雪覆蓋的雪地之中就有些扎眼了,面對踏雪襲來的女生,他大開大合,抬槍接招,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起,對決也算是正式開始。
段氏劍法從不將就硬碰硬,一擊不成便馬上與對方拉開距離,再找尋下一次機會。
如果柳佳瑩執意與馮鎮清對刃,很快就會因為體力耗盡而落敗,所以她借著后者的蠻力,朝后一躍,卸掉了破軍槍帶來的沖擊力。
馮鎮清也是段劍初成之人,柳佳瑩的套路他也自然明白。在初次接觸段劍的時候,他竟有些驚駭,如果沒有兩個月以來悟出的反制之法,恐怕面對精通段劍的對手,他只會束手無策。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如果對方有你無法戰勝的功夫,你只需要去學習,同樣也精通這一功夫,就可以讓自己立于不敗之地。
壯小子并沒有給女生喘息的機會,后者借力后退,他就借力前進,調轉槍頭,鋒利如針的槍尖直取柳佳瑩心口。
柳佳瑩預判了馮鎮清的預判,她知道后者這段時間以來的改變,料定馮鎮清會窮追不舍,不給段劍喘息之機。
一個人的精力有限,在致力于進攻的過程中,往往就會暴露出很多的破綻,而柳佳瑩從剛剛借力回撤到現在,就一直細膩地觀察著馮鎮清的一招一式,抓住了可乘之機。
迎刃而上,劍刃與槍刃相接一瞬擦出了火花,柳佳瑩趁機猛地縮短與馮鎮清的距離,同時將劍刃劃到身前,朝后者的脖頸橫去。
這一個間隙抓的可以說是相當犀利了,馮鎮清的破軍槍屬于長兵器,加上柳佳瑩的突然發難,他根本沒有辦法及時回防,只能眼看著靈吁劍的白刃就要致命一擊。
當然,馮鎮清也還留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