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知道了。”
端木中城沒想到汪羽竹會突然問這個,不過他也沒打算再隱瞞。
“為什么,密鑰也是八仙之一。”
“她沒有背叛赤神,現在才會跟著你。”
“您為什么安排她來幫助我們。”
“我的時間不多了。”
“你就是赤神——木獄,對嗎?”
聽了汪羽竹用如此肯定的語氣說出猜測,端木中城有些驚訝,只不過沒有顯露出來,只不過在旁邊的端木南、馮鎮清和柳佳瑩就不淡定了,這種不淡定已經蓋過了身處兇丘所該有的恐懼。
尤其是端木南,一改沉穩如水的表情,櫻口微張,欲言又止,緩緩咽下一口唾沫,身體有些緊張地發抖,雙臂環在胸口,十根手指正焦慮地扭動著。
那畢竟是養育了她十五年的父親,雖然在“啟霧”的夢境中,她得知自己并非親生,但她對父親的感情卻并沒有所削弱,她也猜出父親并非一般人,一直都帶著只有自己知道的使命活著。
而她,作為父親的女兒,就有責任有義務,輔助父親,完成他的使命,從小到大,她都特別乖巧、聽話。
聽了汪羽竹的話,端木中城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竟有些夸張地干笑了幾聲,就像一名參與博弈的棋手,看到一步妙棋,撥開云霧見天明之后的那種爽朗的笑。
“三爵存共,天下大同。汪羽竹,記住你的理想,我可是等著見證呢,你忘了,我記著呢,可我也不會再提醒你了。”
說完,端木中城墨黑的大斗篷一甩,沒有任何預兆地消失在了徒弟們的視線之中。
“大人……”
密鑰從黑色的戒尺里現出了身形。
“小密,師父就是赤神木獄,對不對。”
“他不是已經給了你答案了嗎?”
聽了鑰鑰的話,汪羽竹一愣。
“四兇本是赤神手下四武神,而吾屬四文官,所以你們可不要指望交手的時候,吾會有什么一鳴驚人的操作,引經據典吾還行,打架,吾不太行。”
“俺們也只是在瑞云山修行半年,哪能直接就來挑戰仙級的對手哇!”
馮鎮清一語道破所有人心中的擔憂。
“他們四個的力量都已經被大人削弱過了,不僅如此,你們在西丘所學段氏劍法是大人曾經的御用劍法,對那四個怪物有壓制作用,即使是你們,也有一戰之力。”
“不過,即便如此,你們也萬不可以掉以輕心,因為大人體內的另外一股力量肆虐,諸如四兇這種窮兇惡極的怪物又得到了某種層面上的強化,這也是吾'之擔心所在。”
“對了,記住這個順序:春之饕餮、夏之窮奇、秋之混沌、冬之梼杌……”
密鑰看到身前的四個人好像有些溜號,剛想訓斥,卻聽到端木南輕輕地說: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還是那熟悉的陳述式問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