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佳瑩知道此時已經和梼杌免不了一戰了,不如再加點料。
“你說誰是狗?”
梼杌生氣了。
“說你是,你就是!俺還說你狗改不了吃屎呢!”
這話本沒毛病,四兇獸的最佳食物,就是血肉,而血肉中的極品,就是人。四兇獸在這瑞云山東丘被封印了五百年,未嘗血腥,如果今日汪羽竹他們不得手,說是端木中城為他們投了一次食,也沒什么不對的。
只不過,為了罵對方是狗,把自己比喻成屎,好像就有點虧了啊。
馮鎮清沒反應過來,柳佳瑩是反應過來了,騰出一只小手擰了一下馮鎮清肉最軟最厚的地方道:“閉嘴。”
“吾餓了,餓死吾了!沒有時間和你們廢話了,快,快點給吾喝血,快,快點給吾吃肉!!”
梼杌張開血盆大口,沒有用任何招式,饑渴難耐地朝著離他最近的端木南撲去。
他現在的速度,可是比他剛剛朝這邊趕路的速度快多了,只不過,不夠快,凌亂,又笨拙。
汪羽竹知道,這一撲,是雙方試探的時機。
梼杌出身武將,不乏搏斗之術,面對未知的敵人,先賣出破綻,摸清對方的底牌,再出其不意,逆轉攻勢,是上上之策。
只不過從心底里,梼杌覺得這幾個年輕的人類并不成氣候,想著先解決掉一個離他最近的,又是長得最小,看著最容易干掉的,之后再說。
至于為什么木獄會把這些年輕人帶到這里?他不知道,這對他也不重要,也許是木獄迷上的新游戲?也許是這幾個人類崽子不長眼冒犯了木獄?也許是“它”徹底覺醒了?梼杌不知道,也不想再猜了。
對于一個已經餓了五百年的怪物而言,有什么比飽餐一頓更重要的呢?先吃一個,恢復恢復力氣,再把剩下幾個慢慢折磨死。
對了,給饕餮、混沌和窮奇那幾個老混蛋一人留個腿吧,省的他們說吾一個人吃獨食!
在梼杌帶著皮糙肉厚的身軀,張開五百年沒刷過牙的獠牙大嘴撲向端木南的時候,他腦袋里想著的就是上文提到的這些。
只是他看到少女揮劍的一剎那,就嚇尿了。
如同鐵柱一般奔跑著的四肢在地面揚起灰白色的雪,卻在端木南揮劍的那一刻,鐵柱像是變成了橡皮筋,軟了,纏繞在了上一刻在雪地留下的爪痕上。
“那……那是……”
梼杌也不知道這劍法具體的名字,他只知道,這劍法,是赤神木獄的御用劍法。
也就是汪羽竹、端木南、馮鎮清和柳佳瑩在瑞云山西丘所學的,段氏劍法。
盡管梼杌驚魂未定,卻還是一個閃身躲開了端木南反斬過來的一劍,道:
“你們,是木獄讓你們來這里的?”
梼杌這么說,印證了端木中城就是赤神木獄的事實。
投之以李,報之以桃。梼杌幫助汪羽竹印證了端木中城就是赤神木獄的事實,汪羽竹也該還他一個。
“沒錯,我們四個,是赤神木獄派來,殺你們的。”
聽了這話,梼杌先是一驚,隨即輕蔑一笑。
“既然不是木獄給吾帶來的食物,那,本來你們幾個老混蛋能吃到的腿,吾,可就不給你們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