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通過考試了嗎?”
攔住汪羽竹去路的兩個男人倒是非主流,并不是想象中那種滿臉刀疤的兇狠樣,反倒是斯斯文文的,像是正在詢問你考試成績的高中班主任。
“什么考試?”汪羽竹有點懵,常我龍也沒和我說還要考試啊?難道是他說了我沒聽清?在他被萬花叢埋沒的時候?可那時我就算想聽也聽不清了……汪羽竹心中千思萬緒,最后只能將給出解釋的任務,寄托在攔路的兩個男人身上。
“每月的月考啊!你連這都不知道,還來暗香閣?”文人相輕,看到汪羽竹的這個小白樣子,他們那般輕蔑的目光更是不忍直視,一副像是能透視他遮羞布的眼睛,比銳利如刀的犀利目光還要可怕。
不過汪羽竹卻并不怎么在乎,不斷將目光閃爍在兩個男人的身側和身后,對方的輕蔑傷不到他:“我是來找人的,應該不用考試吧。”
“找誰?”
“趙熙曼。”汪羽竹隨口一說。
“找誰??”擋路的男人又加重了語氣,反問了回來,這讓汪羽竹開始懷疑他的聽力是不是有些問題。
“趙熙曼!!!”汪羽竹不甘示弱,直接大聲將名字喊了出來。他知道接下來的劇情,那人肯定會說“就你也想找趙小姐?”,然后就會兩個人齊心協力將他趕出去,于是汪羽竹索性不走尋常路,看看這一嗓子,能不能將這位“天下第二”的趙熙曼給喊出來。
汪羽竹這一喊,那兩個梯丁(守在門口叫門丁,守在樓梯口就叫梯丁吧)也懵了,二樓的姑娘與公子們也都有些詫異地朝這邊看了一眼,同一時刻,他在一樓的某位“難兄”的身體,也小抖一下。
“這位公子,我剛確實是沒聽清,可你也不用喊什么大聲啊!趙熙曼姑娘確實是我們這里的花魁,但你既然找她有事,我們幫你找她來就是了,我現在愈發懷疑你是在這里尋釁滋事了,看你面不熟,是新來的吧?”
“哦…劇本不太對啊,看來這兩位梯丁人還不錯的,是自己腦補過頭了,汪羽竹心中生愧,于是禮貌了些拱手道:“額,那煩請兩位兄臺將趙姑娘找來可好。”
“我在這。”這時候,二樓一方廂間的門被打開,從里面走出來一名妙齡少女,不論是身影還是容顏,都是如此之熟悉,汪羽竹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就再也移不開了。
“南?你怎么在這里?”汪羽竹傻了,從廂房里面出來的少女竟然是端木南!或者說,是和端木南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女,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全部全部,幾乎沒有半分偏差,只有那顆美人痣的位置,似乎有一些偏移。現在汪羽竹的內心有些復雜,一方面,是自己來了青樓,被端木南抓個現形的心虛感;另一方面,是端木南來了青樓,被自己撞見,那種失落感。
“南?小子,那是你要找的趙熙曼趙姑娘啊,我們這里可沒有什么南姑娘,嘿!趙姑娘,這位公子說是找你有事。”兩位梯丁傳了話,就一同走到旁邊的椅子,坐下歇息去了。
趙熙曼朝汪羽竹走了過來,迎上后者熾熱的眼神,竟讓她雙頰泛紅。按道理說,有太多的男人對她投以這種的目光,她早就已經習以為常,可眼前的這為公子卻不同于以往,那眼神像沸騰的泉水,既熾熱灼人,又清澈見底,讓她一見如故,好像和這位公子共同經歷了前世,只差今生,她的狐臉兒宛若受到泉水蒸熏,被燒得滾燙,簡直“不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