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和你說?”畢沁沒想到汪羽竹反應如此激烈。
汪羽竹搖了搖頭。
“你先放開我,我告訴你。”畢沁覺得被汪羽竹抓住領口,有些喘不過氣來。
汪羽竹松開了手。
“是悼念毒,只有蔚王能解,算是他的鼎武技能,蔚王用這種方法限制白爵和無爵將軍的行動。”
老實說,雖然王麒麟曾經在星末村重傷汪羽竹,又在北妃城窮追不舍,但是他卻并不記恨王麒麟,得知自己是白爵之王的身份,想到這位精干的殺手竟然是自己的天選手下,他對王麒麟便更多的是欣賞。今日君臣二人好不容易重聚,才在暗香閣把酒一次,就一見如故,卻沒想到,卑鄙的巣天逸,竟然對王麒麟下了毒。
“多長時間?”汪羽竹問。
畢沁知道汪羽竹在問王麒麟還有多長時間毒發,他突然覺得自己現在有了可以交涉的籌碼,便說道:“賢侄,你看,我一天沒吃東西了,要不你先把我這手上的銬子松……”
“你在和我講條件?”汪羽竹眼中的寒光本來就讓畢沁受凍,現在更是雪上加霜,讓畢沁心中一凜。
“一年,悼念毒的期限是一年,上次為他解毒是一個月之前,和蔚王在鎮魔塔附近分別的時候,所以,現在王麒麟還有十一個月的時間。”畢沁發現,他現在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籌碼,他知道的事情,王麒麟也全都知道,就算他不說,王麒麟肯定也會和汪羽竹說,說他現在就是個無用之人也不為過,畢沁思來想去,在汪羽竹的視角下,在這牢獄之中將他神不知鬼不覺地做掉,是最有利的。
汪羽竹轉身要走。
“等等。”畢沁叫住了汪羽竹。
“什么事?”汪羽竹有些不耐煩。
“我不明白,王麒麟為什么會選擇背叛,只是因為他被抓住了,為了活命?不,他和我不一樣,不會為了生命放棄自己的信仰,除非……他有了更值得信仰的東西。”畢沁很精明,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個可以為生存舍棄一切的人,而王麒麟不是,對后者背叛的緣由也猜出了大概。
“因為他是白爵,所以我汪羽竹,就是他最高的信仰。”汪羽竹背對著畢沁,緩步向牢口走去。
“你不殺我?”畢沁看著汪羽竹的背影,提高了音量詢問道。
“你還有用。”汪羽竹又招呼過來了一名獄卒,道:“給他上點飯菜,手上的銬子可以下了,他是輔助系統爵,沒有什么戰斗力,就關進普通牢房吧。”
被放過的畢沁反倒不解:“為什么?我明明做了那么多針對汪府的事情,你應該非常恨我。”
“各為其主,你也沒有什么錯。而且,后來你恨汪府,是因為你的女兒畢小萌吧,不管怎么說,審判她時,我就在父親的身邊,我也有責任,我不會殺你,可你也不可以離開這里,有什么需要,你可以讓獄卒聯系我,我還有事,畢叔叔,再見。”
畢沁看著走過來解下他手銬的獄卒,想著汪羽竹的話,嘀咕著:“因為王麒麟是白爵,所以汪羽竹是最高信仰,最高信仰……王爵?不對,汪羽竹是赤統爵,怎么會和白爵扯上關系,難道……他還有另外一個爵位……白王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