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還是來了,看著遠方那一男一女兩個身影不斷走近,上官千羽顯得很坦然,她甚至根本不想去過問,這兩個人是怎樣才找到了如此隱蔽的雪嫣閣,她選擇坦然,不代表她選擇放下,她要靠自己的努力,來捍衛自己所選擇的道路,所選擇的愛情。
“汪羽竹!他奶奶的,你果然在這里!”劉三昧遠遠就看到了山坡這邊有兩個人影,直到走了一半的路程之后才開始破口大罵,腳底下的步子也加快速度倒騰起來,小跑著超過了前面的端木南,逐漸靠近著上官千羽和汪羽竹。
劉三昧叫的汪羽竹,后者沒有反應。
是他。上官千羽近處看到了劉三昧,想起了他就是在自己出城的那天,故意摔在馬車前面的那個人,她判斷出這個白臉壯漢應該是當初伴汪羽竹一同入城的手下,見汪羽竹被自己控制之后,就回東卦城將消息帶了去。她又向此時走在劉三昧后面的女子看去,發現女子也同樣在看著她。
上官千羽眼里盡是她不喜歡的黑,端木南眼里也盡是她不喜歡的白,兩人之間一句話都還沒有說,就好像已經成為了硝煙戰場之中不亡不休的宿敵,就像宿敵一樣,兩個貌美如花的女子都沒有歇斯底里,都沒有苦大仇深,只是一個靜謐地站著,一個端莊地款款走來。
端木南只看了汪羽竹一眼,看到汪羽竹的眼是空洞的,盡管還是那泓清澈之泉,可卻再也不見那道倒影在泉面的月光。那不是汪羽竹,這是端木南的結論,現在的汪羽竹,只是一副任由上官千羽擺布的軀殼,能奪回他被拷上枷鎖的靈魂的人,只有她。
上官千羽先開了口:“小女子上官千羽,不知二位突然造訪我們的家,有何貴干?”
劉三昧腿軟了,他本來就好色,本來氣勢洶洶的他,越靠近傾國傾城的上官千羽,他的身體就越要往下傾,他只能停下腳步,捶胸頓足,吐槽自己不爭氣!的確,沒有哪個男人能在上官千羽面前狠下心來,這就是顏值的力量!簡直不講道理。
端木南看劉三昧的樣子,沒有給出任何反應,而是如一陣清風從他身邊掠過,繼續朝前走著,走到了一個恰當的距離之后方才駐足,然后對上官千羽道:“在下端木南,我是來帶我的王爵離開這里的。”她沒有避諱什么,既然汪羽竹已經被蠱惑,和上官千羽之間也就不存在什么秘密了,所以她選擇開門見山,也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
這一幕,和上官千羽之前的夢境是那般相似,她心中的不安又重幾分,端木南,就是來搶她心上之人的后爵嗎?等等,難道說,白爵不僅有了王爵,還有了后爵?不可能,不可能。
“我是左白后爵,汪羽竹是我的。”端木南直接公開身份,陷上官千羽于小三地位。
汪羽竹此刻猶如掉了線,視線不斷在端木南和上官千羽之間跳躍,表情顯得有些痛苦,似乎是在內心深處與什么互相爭斗著。
“你的?”上官千羽嗤之以鼻,多出幾分狐媚之色,天下第一才女也會有爭風吃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