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蕪被江行之抱著,很不自然。
尤其是兩個人還會面對面,距離太近了。
反派毀天滅地的氣勢讓她沒有一點安全感,渾身都想要炸毛,她說:“其實我可以自己走。”
江行之:“你矮。”
淤泥那么臟,她細胳膊細腿的,踩進去了能不能把自己拔出來還是個問題。
他才不會讓她踩進這臟污污的淤泥中。
言蕪:“我不矮。”
她比不上小鳳凰那么高,但個子在女生里絕對不是矮的。
江行之瞟了她一眼:“挺矮。”
言蕪:???我去,這個混蛋自己長得高就了不起嗎!
她矮嗎矮嗎矮嗎?
矮就矮,還要一遍遍的重復!
她憤憤了一瞬后,又想,對于直男來說,不喜歡的女生怎么樣都是丑出天際的那種存在。
江行之沒說她丑的像是烏鴉就已經很給她面子。
這么一想,就懶得和他再打口頭戰。
言蕪雙手摟住他脖子,把自己的身體往高抬了抬,心安理得的扒拉在了他身上。
本來還體諒他腦殼上有個洞,一只胳膊也是報廢狀態,抱著她會很吃力,所以不想勞駕他。
但是現在,言蕪恨不得自己再胖個三十斤把他給壓成兩半。
江行之的脖子被言蕪一摟,兩個人的身體貼著的地方就更多了。
他的身形,微微一僵。
太,太近了。
她,她怎么能這樣子抱著他!
她怎么能用雙手摟著他脖子……
不過,不過這樣的姿勢,她在上個夢境里,也經常的做。
他記得,夢境里最開始那段時光,她就喜歡什么都不穿摟住他脖子掛在他身上,指揮他做這做那的。
那些夢里他和她做過的,宛如親身經歷過般,每一次回想,都似昨日發生過的事情。
他的耳朵,無知無覺地滾燙滾燙。
托著她臀部的手更像是觸電了般,被莫名的顫栗觸感蔓延在了全身。
他知道自己現在狀態不對,這樣可不行。
緩了口氣,他繃著臉,一本正經的與她說話,試圖緩解兩個人的貼近帶來的異樣。
“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什么地方?”言蕪:“這就是個離寧川有點近的小鎮子而已。”
“這個鎮子叫彩霞鎮,當年有一個叫江彩霞的女人帶著工人們來這里,建立了這里的礦業生意。”
言蕪:???
姓江的?
她怎么覺著江行之下一句就會說:女人,所以這是我們江家的地盤,你現在就是在我們江家的地盤上撒野!
言蕪:“我剛來沒兩天,還以為這是個遠離是非的寧靜小鎮子呢。”
江行之:“彩霞鎮以前很繁盛,小小的鎮子人口一度達到了五萬多,但是后來地下的礦石采掘完畢后,這里就沒有了價值,人們就都搬走了,現在的小鎮子上,總人口不到一千,還都是一些留守的老人孩子們,倒的確也算得上是個遠離是非的寧靜小鎮。”
言蕪:“你不會要說,這是你們祖上發家起源的地方吧?”
江行之:“也是也不是。”
言蕪:“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