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應該說是戳著關漢的鼻尖。
李晉的手指頭，已經戳在了關漢的鼻子上面。
把關漢的鼻子都戳的一歪一歪，得虧關漢不是整容鼻，不然肯定得戳的散架。
“關漢啊關漢，我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你難道忘了小時候比尿尿你都比不過我嗎？明明你的雕那么短，我可從來都沒有嘲笑過你，你竟然恩將仇報總挖我墻角，你要不要臉啊你。”
“短？”關漢聞言，緩緩撩起眼皮，盯著李晉：“短？”
李晉對上他這目光，總覺得這目光里幽黑幽黑的，令他覺得非常危險，就像是，就像是黑夜中森林里的野獸般，潛伏在那里，雖然看不到，卻一直都在無聲無息地鎖定著他。
或許平日里李晉會有點求生欲。
不過他這會被酒精麻醉。
一看關漢這樣子，把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緒全轉化成憤憤。
“你盯著我看什么看，你說，我哪里說錯？我有說錯嗎？我說的都是事實。”
關漢伸手，捏住李晉那塊戳進他鼻孔里的手指。
慢悠悠地說：“是事實嗎？我怎么一直都不知道？”
李晉咬牙切齒地盯著他：“你不信？有本事你脫了褲子和我比比。”
關漢挑眉，盯著他：“真要比？”
李晉斬釘截鐵：“比。”
因為沒有李晉在，這次言蕪和小熙一起坐在車廂后面。
小熙的書上濺了蘸料，他正在用衛生紙小心翼翼的，一點點的擦拭著。
言蕪知道他這潔癖心作祟。
也抽了一張衛生紙幫他擦著，并柔聲安慰：“沒關系，等回去了，再用濕巾擦一擦，然后的晾干就不會有痕跡了。”
江行之沉默地開著車。
雖然沉默，不過心跳的飛快。
后視鏡里，恰好能看到她溫柔和小弟說話的樣子。
溫軟而又耐心，低垂的睫毛微微顫動著。
她，她簡直就像是一只美麗的蝴蝶，在他心頭撲閃著翅膀，每一次扇動翅膀都令他心頭有溫熱的漣漪在一圈圈的蕩漾。
快到“山里娃”的時候，江行之接了個電話。
他和對方說了幾句，言蕪隱約聽到他是要對方在山里娃門口等著。
頓時嚇得心肝顫。
媽耶，這家伙不會約了人打架，場地定到了她家院門口吧？
麻蛋，每次遇到江行之一準沒好事。
之前她這過的好好的，遇到江行之第一眼，就被江行之撞了。
還有她的小電驢子，上崗連一年都不到，就有可能要退休。
言蕪心頭那個悲憤。
她瞟了眼江行之的后腦勺。
麻蛋，這家伙敢在她家門口打架，要到時候打輸了，她一定要趁機來個落井下石把江行之埋尸荒野。
江行之的車子剛開進山里娃的院子里。
院門外有車喇叭響了起來。
江行之對言蕪說：“我請了醫生過來，讓他給你瞧瞧腿上的傷，還有腳踝。”
言蕪：……
看來是她誤會大反派了。
這家伙，責任心挺強。
其實她的傷用不著醫生，不過人都來了，言蕪再推拒也不好。
就領著江行之以及后面那輛車里的醫生一起進了她家的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