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之不怕受傷，也不怕死，最怕的就是他自己親手傷害言蕪。
言蕪搖頭：“不是，上次我對你撒謊了，你不是夢游癥，你是人格分裂。”
江行之驚訝抬眸，望著言蕪：“人格分裂？”
言蕪：“我猜你少年時去彩霞鎮那次，也是人格分裂，你有個很厲害的人格，可以讓你的身體冒黑氣，像是魔法一樣，這些黑氣還能被你的人格控制改變形狀或是攻擊人，我脖子上的勒痕就是這樣出現的。”
如果一般人聽到這種話，哪怕言蕪說的再認真，肯定也以為這就是天方夜譚。
但江行之經歷了那么多，連他自己身上都有一個科學解釋不了的蠱存在。
言蕪的話，他自是深信不疑。
“他為什么要殺你？”江行之問：“他有對你說什么？”
言蕪：……說來話長，她要是和江行之說另外兩個人格，一個是個哭唧唧的小白蓮，一個是把江行之喊成小白蓮的煞筆霸總，也不知道江行之會是個什么感想。
“他沒說幾句話。”言蕪回想了一下：“我套不出話，但是我覺得，你的很多事情他應該特別清楚。”
話落言蕪又補充：“兩個人格，之前病房里的那個人格和這次這個不一樣，這個更厲害。”
她加重語氣：“特別厲害。”
和言情里那些沙雕霸總們一樣的無敵厲害。
江行之：“兩個人格？”
言蕪點頭。
她沒說的是，她覺著，江行之這樣牛逼的反派，兩個人格應該不算多，說不定更多。
這個時候，李晉的專業就可以派上用場了。
不過她沒提醒江行之，她能想到的，江行之肯定也會想到。
江行之抿了抿唇，沒再說話，他從這房間的醫藥柜里找到藥膏為言蕪的下巴和脖頸擦藥。
兩個人接下來并沒再交流。
還是江行之，對言蕪又說：“我出去一會，飛機還要飛很久，你在床上休息休息。”
“好。”言蕪正愁瞌睡了找不到床呢，立刻說：“那我睡一會，有事你喊我。”
她的確困的很，主要是覺著和江行之面對面很尷尬，所以這一覺一直睡到飛機到達江州城。
江行之和言蕪一起上了車后說：“一起去李晉那里？”
言蕪知道江行之去李晉那里是為的什么。
她倒是沒想到江行之會約她過去。
雖然不太想和江行之走太近，不過言蕪還是點了點頭。
李晉在家里睡覺呢。
大概是因為關漢的事情，他狀態不是挺好，看起來瘦了一大圈，兩個眼眶黑黑的。
給江行之和言蕪開門的時候也是一副有氣無力的狀態。
江行之打量他的神色問：“怎么了？”
李晉伸手撓了撓自己那有些長的頭發，望著江行之，笑嘻嘻的說：“我能有啥事兒，沒事，就是沒事，所以這兩天有點頹。”
這能叫有點頹！
關家的事情牽連很多，關漢又是關家掌舵人的嫡孫，也因此，江行之雖然猜想李晉是因為關漢的事情這么頹廢，但關于關漢以后會被怎么判，他也無法透露給李晉。
索性就沒戳破這個問題。
他說：“那你調整狀態，一個小時后我再來你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