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之的目光掃過這些人，最終落在掌柜的身上。
掌柜的本來是在打算盤，江行之進來后，他整個人僵僵的，一手拿著算盤，一手放在算盤珠子上，也在那一動不動著。
他本來垂著頭，似乎要把自己忽略，可是江行之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后，他就感覺到了。
他臉上汗意一點點的滑落掉在算盤珠子上。
手上都滲出了汗意。
不僅如此，隨著江行之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他的手在抖，身體也在抖。
江行之用溫和的聲音無法安撫到這些人后，就沒了耐心。
冷聲命令掌柜：“抬起頭，看著我。”
掌柜的不停的搖頭，他身體抖得更厲害，有尿順著他的褲腿嗒啦啦的流在地上。
江行之：“如果你能聽懂我說話，就抬頭看著我，我絕對不會殺你，否則我便殺了你。”
掌柜的沒有抬頭，他兩眼一翻“撲通”暈倒在了地上。
就算是暈倒在地上，他身體還一抽一抽的。
一旁的店小二嚇得嚎啕大哭。
江行之卻已經轉身離開。
這些人聽不到他說話。
或者說，是聽不清他說話。
不僅聽不清，而且他們的眼中，他不是人類，是個會把他們都殺了或者吃了的怪獸。
懷里的小鳳凰小聲問他：“江哥哥，那些人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那么怕我們呀？”
江行之：“這些魔霧改變了他們的視覺和聽覺，在他們眼里，我們就像是大壞人。”
“江哥哥才不是大壞人。”小鳳凰沒勇氣標榜自己是好人，畢竟她身上有萬條性命。
她仰頭望著江行之說：“江哥哥你別難過，你是個大好人，別人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是最好的人。”
江行之：……
他對上小鳳凰那滿腔信賴而又無比肯定的目光，笑著揉了揉她的頭。
“嗯，你這么說，我就不難過了。”
他頓了頓，低低嘆了口氣：“其實心口還是有那么一點點的小難受。”
小鳳凰立刻自告奮勇：“別難受，江哥哥，我幫你揉揉心口。”
“嗯，好，阿蕪真好。”
“江哥哥才是最好的。”
“阿蕪也好，阿蕪在江哥哥心里是唯一最好的，誰也比不上。”
這彩虹屁小鳳凰雖然沒有融會貫通，但自覺不能落了下風，立刻就說：“江哥哥在我心里也是唯一最好的，誰也比不上。”
識海中的三個家伙詭異的沒有吵架。
全都沉默了。
半晌，噬魂獸幽幽說：“我他媽的一直以為那只鳥就是個奸詐狡猾又心狠手辣的畜生，媽的它竟然還有小女人的一面，太辣眼睛了，幸好不是對著我撒嬌賣萌。”
魔尊難得沒有駁噬魂獸，沉聲對江行之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趁她病要她命，你雖然是我的心魔，但我對你非常看好，你可不要被這種丑陋不堪的美色迷惑。”
鳳凰境陰惻惻的笑：“丑陋？不堪？呵，你們過來照照鏡子，看看誰才是最丑陋不堪的那個，魔尊大人，我不介意幫您想想之前您在輪回中痛哭流涕求小鳳凰上你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