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這之前,教官們必須嚴防死守,護住一組三組學生們的性命。
言蕪:“你想讓我代替里在這里放哨守衛,你去和二組的另外兩位教官匯合嗎?”
鄧教官倒是沒想到這個小丫頭在得知這一切后還能這么平靜又淡定的問出這樣的話,他點點頭,望著言蕪:“你,能行嗎?”
言蕪:“我去吧。”
鄧教官:???
言蕪:“你既然想去和兩位二組的教官匯合,應該是知道兩位教官的地理位置,你能把地理位置給我嗎?我去找他們。”
鄧教官聲音有些不可置信:“你?你去?”
他隨即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般,低低笑了起來。
言蕪問他:“你笑什么?”
鄧教官:“我想起了從前的我自己,也是和你這樣子,這樣的熱血,這樣的初生牛犢不怕虎。”
他看著眼前的小丫頭,就覺得自己老了,老了啊,做什么事情都在瞻前顧后。
言蕪:“我比你奔跑的速度更快,而且這里是五十七條命,那里是兩個教官的命,相比起來,這里更重要,你既然覺得我不如你,那你就守在這里,把不重要的部分交給我。”
她說的理直氣壯,而且沒有半分猶豫或者糾結。
鄧教官忍不住地望向了她。
他瞧著少女那眉眼中的堅韌與認真,后知后覺地才想起來,這是一個斬殺了好幾條菱花蟒的人,這是一個能和菱花蟒比速度比靈敏度的女孩子。
這個女孩子,除了沒經歷過血腥,真要說起來,一點都不比他差。
可是,可是……
可是萬一呢,萬一她失敗了,萬一她被俘了呢?
他們這些人,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有時候,犧牲并不意味著是一件痛快的事情,對方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行。
會折磨你到痛不欲生打滾求饒,甚至會把你引以為傲的脊梁骨一點點的碾碎。
尤其是女性,受到的折辱比男性更甚。
畢竟,那是一些十惡不赦的罪犯,是些想要把人命和律法踐踏在腳下的畜生們。
他們已經有了這樣被折磨的準備。
可眼前這個小姑娘,她什么都不懂,她還是象牙塔里的小花朵,才剛剛迎向朝陽。
……
言蕪見他還在猶豫,不耐煩的皺眉:“喂,你這老頭子怎么不說話,時間緊迫一點都不能浪費的,要么你把坐標給我,要么我自己去找。”
鄧教官也不過是四十來歲的人而已,還是第一次被人喊老頭子。
他瞪著言蕪,又是氣,又是無奈。
他鄭重的望著言蕪:“如果被俘,會很痛苦……”
他話還沒說完,言蕪就不耐煩地又打斷他:“你沒聽過我來這里之前的事情嗎?我有過被俘的經歷,我知道會有多痛苦。”
鄧教官緩緩的搖頭,“不,不行,不管你來飛龍學院前經歷過什么,現在你都是我們要保護的學生。”
……
一組和三組的學生們都分出了一小部分心神,一邊聽著林教官說話,一邊關注言蕪所在那棵樹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