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之后知后覺地,總算發覺了言蕪這狀態不對。
雖然醉酒后很多人會有各種特征,也會做一些平日里不會做的事情。
但言蕪此刻,她的身體太燙了,而且目光渙散沒有一點焦距。
江行之剛一碰她,她就哼唧著想要變成一灘水般把江行之困住。
江行之抓住她的手,低聲喚:“言蕪,小蕪?能聽到我聲音嗎?”
言蕪不理他,她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就氣得低頭咬在他手腕上,在他的手腕上落下一個血糊糊的牙印子。
江行之一邊安撫她,一邊掏出手機打了幾通電話。
……
言蕪醒來的時候,像是睡了很久一樣,身體有點沉重,腦袋里更像是灌了鉛一般,累的不行。
她揉了揉眼,才發覺自己睡在那個狹小的出租屋中。
床太窄了,她本來想翻個身的,結果連身都翻不了,只能側著。
下意識地瞟了眼床頭的小鐘表。
今天是周六。
不用自己賣早飯了。
真好,可以睡個懶覺。
言蕪腦袋有點昏沉,本來想卷著被子繼續入睡。
但下一刻像是想起了什么般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
臥槽,臥槽,她記得她昨晚上是去“人間天上”了吧!?
發生了什么事?
怎么她現在是在自己的小出租屋子里?
身上穿的有點破舊但很干凈的睡衣。
言蕪來不及換睡衣,一掀被子起身打開門朝隔壁林巖的房間奔去。
林巖的房間沒有朝里反鎖,言蕪一擰門把就打開了。
她本來以為林巖的床上應該是空蕩蕩的沒人。
沒想到林巖直溜溜地躺在床上,還在熟睡。
言蕪忙進門并將門合上,先是打量四周,確認沒有什么隱藏的竊聽器之類的東東,這才伸手去戳林巖肩膀。
林巖好似是累極了,看起來安安靜靜的一個男孩子,睡覺不僅打呼嚕,而且呼聲震天兒的響。
言蕪戳了戳他后,他蹙了蹙眉,然后一個翻身面對著墻,繼續開啟打呼嚕模式。
言蕪:……嘿,這么能睡?
她干脆掐了一把林巖的肩膀。
本來還在打呼嚕的林巖被這一掐,疼的一坐而起,一邊伸手去摸他肩膀:“蝎子,我被蝎子蟄了……”
言蕪:……這是對蝎子有多大的執念啊,睡夢中都不忘被蝎子蟄。
她說:“哥,哥?”
林巖一扭頭看到言蕪,驚得忙忙用被子把他自己裹好。
那驚嚇過度的模樣,看起來比剛剛被“蝎子蟄”還要驚恐般。
言蕪:……怎么覺著此刻林巖這表情就像是良家夫男遇到了個女色魔!
應該,是她想多了吧。
林巖下一刻發覺自己反應過度,忙鎮定表情,問言蕪:“你怎么在這里?”
言蕪:???
不會吧,難不成林巖對昨晚的事情也沒了印象?
言蕪猶豫著,問林巖:“人間天上記得不?”
林巖的眼睛立刻直了。
他愣了愣后,盯著言蕪:“昨晚,昨晚最后怎么樣了?你怎么把我弄回來了?”
言蕪:???
所以林巖昨晚上被她砸暈后,就再也沒醒來?
一直睡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