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凌虛子試圖反駁她：“阿蕪，你一直都是最好的，我和你說過我的娘親吧，我娘親是這世間最好的女人，你和她特別的像，是我，是我一葉障目，我不如你們。”
“阿蕪。”他說：“不管你做什么，我是支持你的。”
她說她不堪，可他又何嘗不是如此。
他比她更要不堪。
言蕪抬頭，望向他：“你知道行之在哪里嗎？”
凌虛子略猶豫一瞬后，點了點頭。
他說：“他是龍族，水族里有一顆龍珠就是他的，不過那顆龍珠后來被你取走用在了小鳳的身上。”
言蕪大夢一場，這事情自然也記得清楚。
連連點頭：“我知道，是我從水族搶走了龍珠。”
凌虛子繼續說：“他雖然神魂和身體融為了一體，但因沒有龍珠，又，又把他自己修成的龍丹用在了你的身上，所以陷入了沉睡，不過他說，他很快就會醒來。”
言蕪聞言，一臉驚愕的望著凌虛子：“為什么將龍丹用在了我的身上？”
凌虛子小聲說：“阿蕪，你沒有鳳凰丹，很快就會消散，這也是你為什么會沉睡三百年的原因，你醒來不是因為別的，是他將你喚醒的。”
“那他呢，他沒有龍珠，也沒有龍丹，他……”
“他說他不需要這些了。”雖然江行之沒有告訴過凌虛子，但凌虛子自己猜測總結：“他吞噬了魔天焱，應該，以后應該是想做魔修……”
言蕪聞言，呆愣住。
凌虛子繼續說：“他現今就在這映龍湖的水底那座宮殿里，我進不去。”
他還沒說的是，江行之與他說：如果言蕪是從這臥龍潭八角亭里哭著跑出來的，就請他死心，不要再心存妄念。
“阿蕪，你且等等，他說他很快就會出來。”
言蕪伸手擦了淚，立刻說：“嗯，我知道了。”
映龍湖水下的宮殿言蕪也不是第一次去，雖然也算是熟門熟路，但這次她沒能進入水下宮殿。
因為宮殿四周被黑漆漆的魔氣纏裹。
若非這宮殿有著禁制，只怕這些看似有些狂暴的魔氣瞬間就能四下亂竄著把整個仙靈界吞噬。
凌虛子無奈地對言蕪說：“他和一般的魔不一樣，阿蕪，他真的不是你記憶中的人了。”
就這濃郁的看起來無比可怕的魔氣，這要顛覆整個仙靈界就是分分鐘鐘的事情。
言蕪聞言答：“我也不是他記憶中的那個阿蕪了，但那又怎么樣，我們都在變，不停的變換著身份，我們最終也還是我們。”
凌虛子：“你，你這……”
她打斷凌虛子的話：“我愛他，他活，我陪他活，我死，我陪他死。”
凌虛子張了張口，啞口無言。
他所有不甘和求不得，好似在這一刻，終于清清楚楚的被他意識到，都是多余的。
言蕪話落，雖然目光一直盯著前面結界里那漆黑的卻無比暴亂恐怖的魔氣，口中卻對凌虛子繼續說：“當初我欠你一條命，還有行之，行之占了你的身體，抱歉，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但行之也是不得已，你想要什么，我補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