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秀城。
楚湘竹擺脫了各路魔門追兵,將叩心鐘成功帶回了東魔宗,完成了師門交與她的任務。
事情到了這里,本來應該已經算完了。
可奇怪的是,這些日子師門的氛圍變得相當的奇怪。除了東魔宗的人外,不少其他的魔門高層也相繼來到小秀城。
一開始,楚湘竹本以為其他魔門的人是為了叩心鐘而來,可隨著事情的發展,她發現沒有那么簡單。
那些的人的身上都仿佛籠罩上了一層陰霾,似乎在擔憂著什么。楚湘竹雖然優秀,可還沒有到能夠參與這種層次事情的身份。
只是到了最后,楚湘竹還是得到了答案。
“大羅圣地的一個弟子在北荒歷練的時候,在窮丘發現了穢淵魔主的法身。”
玉魔君蕭愚作為寒冰魔宮的代表,本來是為了搶奪叩心鐘。可現在,事情卻便得相當奇妙,他也就順勢待在了小秀城中。
“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
楚湘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僵住了。
在元始魔宗的祭祀體系之中,穢淵魔主是第七界的魔主,元始魔主的隨侍,手中拿著叩心鐘。
各個魔門與穢淵魔主的關系很復雜,時友時敵。而現在,祂的法身現世,將本是各個魔門內部的矛盾變成了整個修行界與魔門的矛盾。
在這風口浪尖,這叩心鐘,一下子便成了一個燙手山芋。
“穢淵魔主現世很突然,現在三十三派聯盟已經緊急組織了人馬前往窮丘。我等魔門此時的處境很是微妙,稍不小心便會成為眾矢之的,怕是會重演一次十七年前的玄黃殺戰。”
蕭愚一笑,面容依舊俊朗,可是語氣下深深的憂慮卻是真實的。
“當年誰也沒有料到張長生居然硬是頂住了諸派百萬修士的攻伐,最后逼得天極道人親自下場,用九霄玉牒和心魔大誓換了剩下門派修士的性命,也為他黑龍山府留得一絲的生機。”
楚湘竹對于這件事情也是相當熟悉,她沒有親自參與,但是感受卻是頗深。畢竟小秀城便在北荒,東魔宗也是那諸多門派之一。
當年那遮天蔽日的劍影,西向而去,聲勢何其浩大,卻在黑龍山府鎩羽,實乃是千年以來此界第一等大事。
想到這里,楚湘竹想起了張道遠那副奸商的嘴臉,不禁莞爾,甚至帶著一點幸災樂禍。
“窮丘離黑龍山府只有三千里路,穢淵魔主的法身一旦蘇醒,最先遭殃的怕就是黑龍山府。想必現在他張道遠一定急得跟猴似的。”
.......
“一對二!”
“四個三!”
“不要!”
“王炸!”
......
烈日之下,念天嬌正見得張道遠坐在檐廊之下,和山奴還有力神將阿黃玩著一個叫斗地主的游戲。
念天嬌從小在母親的教育之下,時時刻刻不忘修煉,以破境長生為目標。便算是后來到了大羅圣地,也從來沒有停下過腳步。
可是現在,她見到了一副完全另類的景象。
那個叫張道遠的家伙,身為黑龍山府第五代掌門,手握九霄玉牒,卻是整日不務正業,既沒有復興宗門的打算,也對修煉不上心,甚至對于近在眼前的危險視而不見,整日里拿著那個破球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終于,念天嬌實在忍受不了這副另她感到無可救藥的景象。
或許是因為她閑得有些發慌,或許是因為她現在無法自己修煉有些手癢,或許是她認為自己發現了真相。
念天嬌走了過去,看向了張道遠。
“張道遠,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可以教你怎么修煉。”
“啊?”
臉上沾滿了白條的張道遠看向了眼前這個自信滿滿的女子,一臉的疑惑。
“你也不用感謝我。我知道上一代府君不久前仙逝了,你現在沒有師傅教導,修煉上是會遇到瓶頸,可你也不能因此墮落下去。”
平生第一次向異性流露出好意的念天嬌非但沒有得到對方的感激,反而聽到一句讓她終生難忘的話。
“你是不是想要向我收錢來抵消你的醫藥費和食宿費?”
“你!”